我走到那放置农具的柴房。左边,锋利的锄头,灵秀的镰刀;右边,憨厚的斗笠、蓑衣聪明的犁,还有傻乎乎的箩筐瘦瘦的扁担。一个个好像受伤,躺在灰里。不是别的灰,是煤灰。不烧柴,煤灰又不能做肥料,就堆在这屋子里。而石磨不见踪影。像个真正的老头,它已经过世村里老人一人赶一人地奔赴西天,凿石成磨的老石匠上个月出山了。我吸吸鼻子,转身出去,门口撞见买肉归来的妈妈。妈妈说,石磨是吗你叔修新屋,少一块石脚。没想到刚好填上那点空空。地仙都讲老磨能推来好福气呢。
这样啊。那么既然石磨没有了,我的啰唆也就结束了。新闻联播已经开始。妈妈打了四升黄豆,说去武元家磨浆,回来做豆腐花吃。我随口答应,亲爱的妈妈摸了一下门框走出大门,她边走边说,我一会儿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