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迟疑着,问道,为什么要说这个给我听。
她又指了指屏幕,男人笨嘛。她的眼里露出狡黠之色。也许并不是狡黠,他转过头。她站起身,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说,真无聊。他说,是的。
她走了。也许冥冥间早已注定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后来,他又见到她,在一个婚礼上,她穿了身黑色吊裙晚礼装,说不出来的高贵典雅,手挽着一个灰不溜秋的男人的胳膊,言笑晏晏。他吃了一惊,赶紧问身边一个眉目精致的女孩,她是谁?
女孩说,她叫英莲。
他挠挠头,想起她仿佛对他提过她的名字。
女孩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凝视着她,继续往下说,她曾在家报社任职,现在辞了。在老少边远处捐了不少钱搞希望小学。听过嫁过俩男人,一个是私营企业主,一个是区工商局长,都死了,嫁过去没两年就死了,都给她留下笔丰厚的遗产。真命好,眨眼成了钻石女人。命真好。那些有钱臭男人咋就光叮住她嗡嗡响?嗯,今天那个灰不溜秋的男人也命好,白捡一个大便宜。
女孩亭亭玉立,脚下鞋根足有三寸长,言语间不无羡慕,眼神也不无愤怒。
他没吭声,把身子小心缩入女孩身后。在英莲流光溢彩的笑容下,那灰不溜秋佝头弓背男人的形容确实猥琐。不过,他知道这个男人的身家。这男人是他一个朋友的朋友,虽不曾说过话,却也听说在好几年前就拥有上千万的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