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发自己的价值(2)

李纯看着两位老人,心里有说不出的亲切和难过。和小白在一起这么久,幻想过无数次与他父母见面的场景,可是她从来没想过,真的见到时,却是自己一个人,旁边早已没有了他。

从他们的话语里,她知道小白并没有回老家,心里的担忧就更深了。但此时此刻,她只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帮穆妈妈剥蒜,陪穆爸爸闲聊。

看着小白小时候的照片,有很多次她都差点掉下泪来,只能笑得更大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小白三岁的时候穿着女孩子的娃娃裙站在阳光下一脸天真地笑,小白五岁的时候骑着三个轮子的自行车摆出一个很酷的手势,小白12岁的时候拿着机关枪站在院子里,小白18岁的时候考上大学,一个人在前方笑得很荣耀,身后是人山人海的村民,小白19岁时寄回他们的合影,那时候的自己穿着白裙,头发还没有现在这么长,挽着小白,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

李纯只能在穆妈妈的介绍声中假装傻笑,穆妈妈还说,等过完年一定要去你家里登门拜访,把你们两个人的喜事定下来,你们俩也不小了,小白这个岁数在乡下都算晚婚了。李纯笑着答应,她多希望穆小白能够忽然出现,像美少女战士中的夜礼服假面一样,在月野兔每一次遇见危险时,都能出现在她身边。

夜里,她躺在布帘内小白的床上,床头还摆着这些年小白得的各种奖状,徽章。她一个个抚摸上去,泪水再也忍不住,汹涌而出。

她只能一面捂着嘴,一面将被子贴近脸庞,心里一遍一遍地问:穆小白,你这个王八蛋,到底跑到了哪里?你忘记我们说好的,永远永远都不离开对方了吗?

她一遍一遍地问,却没有任何回音。

窗外寂静,暮色一片,她睁着空洞的双眼,直到天亮。

陆染将枕头直直地砸到周傲的头上,大声喊:骗子,你们全家都是骗子!

周傲将枕头丢回来,满脸笑嘻嘻的,一副滚刀肉架势:骗子?还我们全家都是骗子,骗你什么了?我还真就告诉你,你情我愿,就不叫骗,当初我是逼你嫁给我了,还是逼你生小傲了?没有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让你做这些事情吧。

陆染气得胸口发疼,周小傲在旁边不争气地哭了起来。陆染颓唐地坐在床上,恨恨地说: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了我,怎么就不听我妈话,嫁给你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你妈当时怎么说的,你怎么跟我说的,你是不是说过,只要我生完周小傲就算完成任务,一天都不用我带,现在可倒好,啊,让你妈抱一会,她就头疼肩膀疼屁股疼的,不抱的时候什么毛病都没有,敢情周小傲是定时炸弹啊,一抱浑身是病,照这么说,有人想生病的话,直接把周小傲拿去用一用,包他浑身百病!

周傲一听来气了:你怎么说话呢你,我妈那么大年纪了,又得操持一家老小,你以为像你似的一天没什么事,就知道找架吵呢,你要真闲得无聊,你就看看周小傲,孩子都哭成那样了,你连管都不管,你这当妈的能不能有点责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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