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承志病了,腹痛难忍,眼睛发干,神志不清,倒在床上痛苦地大喊大叫。这可难坏了一旁的阿九和温青青。
“看样子,像是中毒了啊。”阿九说着,眼泪都要滴下来了。
“怎么可能,袁公子是江湖上出了名的百毒不侵,什么毒能害得了他。”温青青显然不服气。可是二人毕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袁英雄受苦,商量片刻,便将他半拖半抗的拉到了赛华佗胡青牛那里。
胡青牛看着袁承志的这副衰样,也吓了一跳,他立刻拿出检查器具,在袁承志的身上上上下下鼓捣了一阵。
“二位姑娘,据在下看来,袁大侠是中了奇毒!”检查完毕,胡青牛皱着眉头说。
“什么毒?”温青青和阿九一脸错愕。
“一种很复杂的毒,能将袁大侠害成这样,一定是江湖高人下的手。二位姑娘与袁大侠朝夕相处,请仔细回想一下,近来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事发生,或是可疑的人接近过袁大侠。”
“没啊,我们可是一直在隐居啊。”二女回答。
“那可就难了……”胡青牛沉吟了片刻,“请问二位姑娘,这几日袁大侠的饮食状况如何?”
“我们一直是同吃同喝。”阿九说,“我想起来了,袁大侠今早在街角王二那里吃过一碗米粉。”
胡青牛仿佛突然明白过什么,站了起来,推开门跑了出去。留下二女面面相觑。
一会儿,胡青牛揪着王二的脖领子,拖着王二回来了。“臭小子!”胡青牛怒吼一声,将王二踢翻在地,“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给袁大侠吃了啥?”
“我……我……小的就是一个做小买卖的,承蒙袁大侠抬举,在我这儿吃了一碗米粉。”王二吓得浑身发抖。
“说,米粉里放了啥?”青青厉声道。
“放了……放了些调色的工业原料。”小贩只好招了,“那米粉是用放了七八年的陈米做的,做粉的油,是地沟里掏来的,还有那米粉里的腊肉,也是我用福尔马林水泡的……”
“啊!”床上的袁承志听到这话,惨叫一声,晕死过去。
“你个黑心的小贩,你可比当年的欧阳峰还要毒阿。”胡青牛愤怒地感叹道:“我行医这么多年,还第一次见到这样毒辣的人。”
且东说寓:
人们常道,“吃穿住行”,可见在生活中,头等重要的大事非“吃”不可。另一方面,“病从口入”又是基本常识。所以在“吃”方面的质量卫生上,丝毫马虎不得。
不过,既然人人都离不开“吃”,一些无良商人也胆大包天的将黑算盘打到了“吃”上,报纸中、电视上关于劣质食物的报道屡见不鲜。
2005年11月,曾有媒体对北京某交易市场的食品油交易情况,进行深入调查,结果让人触目惊心。高高的大油罐一目了然,厚厚的油垢足以粘住往来之人的鞋底,大小不等的黑脏油桶“整装待发”,店员们熟练地用管子向其中灌装着“食用”油,散落在周围的小卡车,面包车是油运输的主力,它们发动着小马达将一桶桶的油运送至京城各地。面对买者不信任的眼神,出售这些“食用”油的小商贩们还颇自信地拍着胸脯保证,这些油和超市里卖的没什么不一样。不过,这些商贩们自己却“舍不得”向自己的炒菜锅中加一勺自家的油。
在这家规模颇大的交易市场,米面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细心”的小贩甚至会周到地询问消费者,是给公家买粮食还是给自家买,如果是给公家买,他们就会推荐价格便宜得多的米和面。稍细心的消费者就会发现,这便宜米、廉价面不是陈放了多年的,就是掺了不知名的东西的,实在让人放心不得。
这些不法商贩的做法着实可恨,然而这种现象的频发也暴露出市场监管工作的不力,如果当地有关部门能够早一天查处这些黑心商贩,在平时就对市场进行严格管理,这样的黑油商、黑米商根本不可能形成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