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不必了,我自己来。”魏裔介慌忙向龚鼎孳推辞着,继而又道:“哎呀,龚大人,难怪如今我大清打光棍的男人多,闹了半天,这女人都跑到贵府来了。你可要悠着点儿,别饱汉不知饿汉子饥啊,贪得太多了,该撒手时,就要撒手。”
“嗨,魏大人,你就别取笑我了,我告诉你,这几位不是外人,是本府的养女,她们都礼貌地称我为‘父亲’。你看看个个长得乌发白肉的多水灵呀,美若西施,而且个个都能吟诗作画,简直就是绝代的才女丽人。对了,你的妻子不是伤了吗,就从本府挑一位中意的送与你,意下如何?”
“不,不,龚大人这可使不得,近日我还无此闲暇操办此事。来,来,饮酒。”魏裔介故意把话题以喝酒引开,心想:好个风流成性的龚鼎孳,养了这么多美女,还声称是自己的干女儿。
“推辞什么?别不好意思,挑选一位中意的,否则我就直接选上一位送到你府上。”
“别,别,龚大人,来,喝,喝,喝酒。”魏裔介一连几杯美酒一饮而尽后,用略带醉意的口吻对龚鼎孳道:“龚大人,你想把养女许配于我,好做我的丈人?到时好控制我,让我为你做事是不是?你错了,我的夫人尸骨未寒,我是不会娶妻的,谢谢你的好意,就别为兄弟操心了。兄弟我得走了,后晌我还要写折子报于皇上。”说完,魏裔介即起身。
“什么折子?”龚鼎孳关切地问道。
“关于让皇上如何尽快把前明誓死保国的功臣以国史形式综合起来,写进史料,以便进行综合祭奠,以表英烈,昭示后人。”魏裔介看着龚鼎孳言道。
“你我兄弟二人改日再叙吧。”魏裔介边起身边语无伦次地说着,踉踉跄跄地走出了龚鼎孳的家门。
龚鼎孳听到这话,顿觉尴尬,因为他是一身侍二主的前明旧臣,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并紧随其后送行,用无奈的口吻自语道:“这个魏裔介,怎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