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国相魏裔介》:第十八章(2)

四人简单地用过早饭,便急忙出城,穿过古老的赵州桥(安济桥)朝柏乡方向走来。不多时辰便到了柏乡与赵州的分界线——北沙河,四人乘船渡河,眼前便是久违了的故土。踏上这片既熟悉又陌生的土地,魏裔介思绪万千,他感到这片挚爱的热土此时不应该没有母亲的存在。母亲的离去令他无比痛心。

转眼间,四人已过了三十里铺,雨花庵的诵经声传入耳中,路旁民宅的炊烟在眼前升起。眼前的景象勾起了魏裔介对家乡的思念和热爱,他爱这片沃土,更爱生活在这片沃土上的百姓。只因这样,他才更加怀念母亲。此时,他不顾一切地快马加鞭,穿过了千年古鄗城,越过了十五里铺、十里铺、三里铺,离家越来越近。魏裔介那悲痛的心早已飞到了母亲的灵前。

“老爷,到家了。”

魏裔介再次被丁小宝提醒。他抬头望见了那巍峨的城门上的“柏乡县北门”几个大字,便自言自语道:“到家了,到家了。”此时,魏裔介已泪流满面。他迅速翻身下马,但因悲痛过度已不能健步前行,只好人马相扶向前慢步行走。虽然刚过晌午,但太阳却躲入高空,显得阴云密布,连空气都有些凝滞。

魏裔介穿过街旁的店铺、人群,来到了县城南门里路东处的魏氏祖宅。大门前已是白幡飘荡,人皆穿孝。魏裔介一眼就看到了灵棚内摆放着的母亲的棺椁。此时的魏裔介六神无主,全身麻痛,不由自主地扑了上去,双膝跪地,捶胸痛哭。那哭声撕心裂肺,令在场的亲朋好友无不动情落泪。魏裔介几度昏死过去,亲朋好友好声相劝都无济于事。最后还是其父走近劝说了一通,魏裔介才情绪稍缓。两位婶母见状,赶忙把魏裔介扶入内室歇息。

之后,魏裔介边为其母守孝边选址建坟。

祸不单行,屋漏还逢连阴雨。这一年对魏裔介来说是一个大悲之年。母亲还未安葬,魏裔介的父亲魏柏祥又由于哮喘病发,于这年九月也病故。再次陷入悲痛中的魏裔介还未缓过神来,其妻袁氏自从京城回来悼念婆母后身体一直多病,不久也去世。亲人的相继离世,对魏裔介的打击很大。他的神情日渐恍惚,身体日益消瘦,对外面摆放着亲人遗体的棺木已不能正面相对,哪怕是侧视一眼,即会晕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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