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抵哈密(5)

。经常出现这样的情况,即那些被猎人放走的猎鹰又一次落入猎人的诱捕网中。

老虎王爷 玉勒巴斯汗是一位很有影响力的人物,他是沙亲王的左右手,与中国当局有很好的关系。他出面摆平了我们的事情。他对我们帮助很大,帮忙管理骆驼,寻找牧地和牧人,购买给养和马车,总之,他处处都在帮助我们。

他的房子是伊斯兰风格的两层木质结构,门廊上面挂着两面五色彩旗。军乐队在拱门入口处吹奏喇叭,声音甚是嘹亮。街道上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玉勒巴斯汗领着我们进入院子,两边士兵立正敬礼,主客登上楼梯,进入内阳台。站在内阳台上,回城和带有城墙的汉城风光一览无余,北面的天山山脉和眩目的雪原景观尽收眼底。冬季的花园里玫瑰盛开,夹竹桃和天葵也各展风采。主人们在大房间等候,其中两人带我们在这个漂亮的宫殿转了一圈。

在玉勒巴斯汗府上举行的宴会就要开始了,宾主就座于3张圆桌边。我和沙亲王坐在中间的桌子。刘旅长和徐炳昶教授在第二张桌子旁就座。在第三张桌子就座主人位置的是市长,坐客位的是拉尔森。按照习俗,沙亲王走到我的跟前,端起酒杯和象牙筷子举至前额,然后右手在我的椅子上方轻轻一扫,似乎是向我表明椅子是干净的。

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珍馐,有鲨鱼鳍、竹笋、烤鸭等。沙亲王请我们喝酒,他本人由于信仰伊斯兰教而不饮酒。

沙亲王的谈话很有趣。

你的年轻同胞为什么要将可敬的胡子刮掉?是为了看上去显得年轻吗?胡子是男人的装饰品,刮掉胡子是不对的。 沙亲王看着诺林和伯格曼说。

你结婚了吗? 他问我。

还没有。 我答道。

太奇怪了!你为什么不结婚? 沙亲王问。

哪有时间呀。 我答。

噢,哪有比结婚还重要的事情,一个人起码应该有一个老婆和一大堆孩子,到迪化后你一定要娶一个俄国女人。 沙亲王说。

太阳下山了,沙亲王出去念经。念经回来后他注意到拉尔森没有喝中国葡萄酒,于是又提了几个有趣的问题。

他为什么不喝酒? 他问我, 他是不是一位牧师或犹太法律学家?

他是牧师。 我回答。这当然不是真的,但拉尔森年轻时曾当过传教士。

我们的牧师也不喝酒,但为了补偿,都吃得很多,所以他们的胃口都大得惊人。 沙亲王说。

宴会结束时里艾伯润兹使用闪光灯给大家照相,看到这种情形沙亲王急忙跑了出去,因为一个虔诚的穆斯林是不能照相的。

宴会举办得很成功 独特而富有色彩,很久以后我仍然能想起这件事情。我们向主人告辞,再次经过闹哄哄的军乐班子,坐车回我们的住处。透过尘土飞扬的街道,我看到店铺的漆柱闪耀着鲜红色的光芒,深蓝色的天空挂着一轮新月。我们因胜利而备感振奋,不久前我们刚越过边界时曾遭到逮捕和缴械,像俘虏似的被对待,这里的人把我们看成是一些居心叵测的人。而今沙亲王和将军却对我们以礼相待,想尽办法讨好我们。他们给我们送来大米、羊和瓜等食物,似乎想要尽可能地让我们在此地多停留一些时间。显然,我们的到来给这里带来了极大的变化,人们的好奇心似乎还未得到满足。

当然,我们的作派也要得体有礼。我们于次日举办了一场答谢宴会,和昨天的宴会一样,不同的是昨天的主人成了我们今天的贵宾,昨天的贵宾则成了今天的主人,而且38岁的卡拉沙鲁音吉亘活佛也是今天的贵宾之一。确切地说,卡拉沙尔土尔扈特人的王爷是卡拉沙鲁音吉亘的侄子,但由于后者尚年幼,其王爷事务只好暂由吉亘代理。

玛斯考尔在一张桌子上陪客,他和客人们一杯接一杯地饮酒,每次都是一饮而尽,这引起了中国人的极大好感,他们大声为他叫好。玛斯考尔和他们一起玩一种猜拳游戏,猜拳时两人互为对手,同时向对方伸出若干手指,并大声喊出一到十之间的一个数字。玛斯考尔有一次输了,一下被罚了9大杯酒,他眼睛眨也不眨地一口气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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