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12月21日,一场暴风雪袭来,无法上路。
12月22日,两匹骆驼被冻死,我已筋疲力尽,决定让拉尔森和两个蒙古人带上所有行李留在后面,其他人带上骆驼和必需物资继续前进。
12月23日,带领102匹骆驼上路,其中两匹在途中死掉,无水,但下雪。
12月24日,一场凶猛的暴风雪,只走了3公里,没水。
12月25日,一场风暴,两匹骆驼倒下,蒙古人最后一次分到面粉,然后他们就只能吃驼肉了。
12月26日,一场寒风,一匹骆驼死了,另一匹被宰杀。
12月27日,另外一匹骆驼倒地不起。
12月28日,我们遇到了4顶蒙古包,这是离开额济纳河以来第一次遇上蒙古包。购买面粉、糖和5只羊。
12月29日,到达大石头。一匹骆驼死去,我们希望7天内到达哈密,班彻和桑杰吉勒彻被派到我们这里。
最后,拉尔森报告说他正处在我们西方160里处,4天的暴风雪摧垮了骆驼的抵抗力,他本人还可以靠剩下的面粉对付。
这样我们得到了第一批消息,虽然不是来自外部世界,但也是我们自己前锋队伍的消息,于是我们陆续知道了他们所遇到的困难。然后大家又恢复了惯常的生活,而等待援军的心情则更为迫切。
当1月5日到来时,我们4个瑞典人已在塞比斯特泉待了24天,时间如往常一样不急不慢地过着,然而晚上10点20分时所发生的一场变化一下子把我们从计划和幻想的王国带回了实实在在的现实世界。
当时我们4个人都坐在蒙古包中的 写字桌前 ,胡莫和我正在写作,伯格曼在研究亚洲考古,诺林在制作最新的图表,除了火炉的噼啪声和帐篷外面风的怒吼声之外,一切都很安静。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仆役们从不敲门,他们都是直接走进来,而且狗也没叫。
是玛斯考尔! 我十分肯定地喊了一声。
是的,是我,玛斯考尔。 玛斯考尔在帐篷外用纯正的瑞典语回答,他紧接着问, 有喝的吗,伙计们?
我怀疑在玛斯考尔的一生中他再不会受到如今天晚上这般精心细致的照顾和关爱了,我们小心翼翼地将他拖到屋子的一角,在垫子和皮毛之间收拾出了一张床,然后端来热腾腾的茶水。他已被完全冻僵了,门托将炉火拨旺,火光红彤彤地跳跃着,与此同时,玛斯考尔以其惯有的平静和轻松,回答了我们连珠炮般的问题。
就你一个人吗? 我问道。
不,还有奥特宏和3名中国人,还有25匹雇来的骆驼和我们自己的5匹骆驼,另外还有一顶轿子和几封信。 玛斯考尔说。
讲讲你们的旅行经过。 我说。
经过艰苦的强行军后我到达穆傲沟村,那里尽是粗鲁的士兵。我与他们说笑饮酒,很快成了朋友,他们帮我雇骆驼、买给养并帮忙制作轿子。轿子很快做好了,然后我就往这里赶。在路上走了7天,由于暴风雪太大又耽搁了3天 冻得人真够呛。前天我与拉尔森一起度过了一夜,给他留了一些羊肉。今天的路似乎长得永远也走不到尽头似的,我们走呀走,有时骑骆驼,有时步行,为的是不被冻僵。在距离此地大约有半小时的路程时,我们终于看到了塞比斯特泉闪闪发光的浮冰,很快又看到了帐篷和旗杆。现在,这不你们都看到了,我到了这里。 玛斯考尔说。
我们感谢玛斯考尔如此漂亮地完成了艰难的任务。不错,他有学生刘当翻译,但如果没有过人的幽默和与汉人、蒙古人出色的交往能力,他是不会成功的 人人都喜欢他,都愿意帮助他。作为一种象征性的感谢,我们一致推选他为瑞典公民。
最后,玛斯考尔还告诉我们一件不太重要的事情,即我们将会遇到一些麻烦,但他相信只要我一到达哈密,这些问题就都会迎刃而解。关于我们的谣言飞得满天都是,有人说我们是一支入侵军队的前锋,对新疆不怀好意。为了不让我们在沙漠中买到给养,通往东面的商队交通已被阻断,军队也已被召集起来。除了已经送到哈密的信件外,所有欧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