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节日和德国信使(13)

了几次方位后,我们继续前行 我们必须要漂完余下的一段路程。很快,河流就分成几条小的三角洲支流,这些支流又分成许多更细小的支流,众多的水流在泥滩和拥塞的浮木之间奔涌不息。我们循着表面看上去合适的航道前行,但还是经常搁浅。小三角洲前面是一个泥滩形成的沙洲,那里的水只有5厘米深,任凭我们如何推掀,船就是过不去。哈斯伦德在探测河道时突然陷入软乎乎的淤泥之中,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中挣扎出来。在这里人们可以毫不费力地将船篙插入1 1米深的河床淤泥之中。

终于,所有的陆地都被抛在了身后,湖水在我们面前展开了万顷碧波。然而,距清澈的蓝色湖水尚有一段距离,离湖岸几百米远的地方的湖水仍浑浊如豆汤,如果我们说从这里能进入湖区,那是自欺欺人。

我们把船泊好,然后走向面北处,拉尔森、里艾伯润兹和门托正在岸上挖一条沟渠,沿着这条沟渠就可以把船驶入深水处,他们用了许多红柳枝为沟渠作标志。

太阳已经西斜,我四处转悠并遥望隐约可见的湖岸线和隐没在北方的群山。

不一会,我们就漫游着回了 家 ,坐在篝火旁聊天,上床时我已经知道10月22日将是一个难忘的日子。

清晨时分,两声枪响把我从睡梦中惊醒,那是拉尔森射杀了3只正在飞翔的草原野禽。我踱出帐篷,晴空万里,风平浪静 新的一天到来了。我发现只有我的中国仆人明在,其他人都去了泊船处,正在将船用人力扛到昨天挖好的沟渠那儿。里艾伯润兹拍摄了整个过程。我赶到时,船已系在一根离岸不远的木桩上。为了测量水的深度,哈斯伦德独自向外划了几百米远,他测得的水深为55厘米,看到船行无碍他便调转船头。

整个东南部的湖水全都又脏又黄,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海鸟在此漫步和流连,清澈的蓝色湖水距哈斯伦德调转船头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他尽量将船靠近岸边。

我们携带的装备非常简单,在一个独木舟中放着一只饼干箱,它里面装着真正的瑞典饼干和两块巧克力蛋糕。那些瑞典饼干是我们的厨子跟瑞典传教士学来的手艺。另外一只独木舟中放着一只相似的箱子,里面装有香烟、绷带、药盒,还有一小瓶白兰地,除此以外还有我的热水茶壶,就这么多东西了。湖看上去很小,我们应该能在几个小时内就征服它,然后就划向西北岸。我已命令拉尔森在那里安营,其地点紧靠博洛敖包的南面。夜幕降临时他会点一堆火为我们指引方向,以免我们天黑时还找不到他。

哈斯伦德身上只穿着一件步枪兵衬衣、一件毛背心和一条游泳裤,既没有穿鞋也没穿袜子。我只穿着平常的游泳衣,没带外衣。为了防止地图和别的东西掉入水中,我在绘图桌上放了一张叠起来的毡子。最后,船上还有我的拐杖和一根驼鞍横木,以便有风时可以之充做桅杆。

所有这些准备都要花时间,当我们向徐教授、拉尔森、里艾伯润兹和蒙古人挥手作别进入湖上时已快中午12点了。此时空中的温度为15 2摄氏度,水温为9 3摄氏度。我和哈斯伦德驾船驶入湖中 这一幕在里艾伯润兹拍摄的录像中非常漂亮。

在33厘米深的湖水里船再也没有搁浅,哈斯伦德开始大胆地挥桨了。俄而,一阵轻风起自湖面,我们赶紧停下来支起了临时桅杆。除了我的皮马甲以外,手头没有别的东西可充船帆。我们把马甲在拐杖上展开,左右支索将其固定。这张奇特的帆很快便鼓足了风,伴随着船桨的挥动和转向,船帆嗖嗖地趁风推船行进。

斯文·赫定和哈斯伦德泛舟额济纳河我们来到了湖水的蓝色区域,这里已看不到河流带来的泥水。此时开阔的湖面上忽然传来一阵强烈的呼号声,那是风掀起巨浪的咆哮声。水的运动速度在加快,湖浪也越来越猛。很快,独木舟的边缘就受到了冲击,哗啦哗啦的灌水声令人不安地一次次传来 湖中的危险增多了。我还清楚地记得自己在罗布泊和塔里木湖泊中的冒险航行,我知道这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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