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突然失踪
为了弄清这个问题，梁焕明首先去市政府机关找到了姜建成的司机核实了情况，司机证实前天晚上姜建成上车时确实提了一个米黄色的纸袋，是超市商场里卖品牌服装的那种包装纸袋，但是袋子显得很沉，可以判断里面决不是放的衣服。下车时他提走了纸袋。为了进一步核实这个问题，梁焕明不得不再次访问姜建成。这时的姜建成已经离开医院回到了家里休息。梁焕明和侦查员们的到来使他吃惊不小。梁焕明说明来意：“姜主任，我们想请您再仔细回忆一下，您被抢劫的仅仅只有七百多元零花钱吗？还有没有其他的财物，也许您当时受刺激过度过于紧张，再加上疲惫不堪，漏报了被抢劫的物品。”
姜建成紧张地盯住梁焕明看了一会，反问道：“是不是已经抓住劫匪了？”
梁焕明道：“呵，还没有，我们正努力查找线索。”
姜建成松了一口气道：“应该就是七百多元钱，我实在记不起还有其他什么东西。”
“比如有没有提着的袋子被抢走？”梁焕明见姜建成硬是记不起来，便进一步提醒道。
姜建成还是摇了摇头。
梁焕明到此时不得不把话挑明了：“姜主任，我们通过调查走访得知，您上车下车时手里还提了一个米黄色的纸袋，这个纸袋里的东西没有被抢劫吧？”
姜建成大吃一惊，愣了片刻才道：“呵，我当时确实提了一个米黄色的纸袋，劫匪夺过我的纸袋看里面只是一件旧毛衣，是袖子上磨出破洞后拿去请手工织补衣服的织补后取回来的，劫匪觉得不值钱，走的时候就扔下了。因为并没有被抢走，我也就没有向你们提供这个情况。”
梁焕明道：“姜主任，可不可以让我们看一下这个纸袋？”
姜建成道：“当然可以，只是时隔两天，这个纸袋我一拿回家就被家里的人扔到垃圾箱里去了，恐怕垃圾箱里的垃圾早就被垃圾站清理走了。早知道你们要看留着就好了！”
本来，事件的真相到了只隔一层纸一捅就破的程度，可是由于姜建成刻意隐瞒事件真相，以至于侦查工作的进展就此徘徊不前。发生在东郊的那起纺织厂女工被轮奸的案件，是一起十分恶劣的严重刑事犯罪案件，当时兴师动众花了不少时间，仍然没有被侦破，想不到就这么被捎带着破获了。按照《刑法》有关规定，强奸罪尤其是二人以上的轮奸罪应依法严惩，最高可以判死刑。敲诈罪可以判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红狐狸”“夜猫子”“烂牛皮”和“破脑壳”因为轮奸和敲诈罪被呈报检察院批准逮捕，最后为首者“红狐狸”被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破脑壳”被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夜猫子”和“烂牛皮”分别被判处无期徒刑和二十年有期徒刑。被他们敲诈过的中国移动通信公司北原分公司老总周海波以及和他发生嫖宿关系的“三陪女”黎莉莎也被找到，周海波的嫖宿问题也因此而东窗事发。周海波被“双开”即开除党籍、开除公职，年薪一百二十万元的金饭碗就这么被端掉了。人们嘲笑周海波创造了北原市成本最昂贵的嫖娼纪录。一审宣判后，除了“红狐狸”外其他三人都提出了上诉。
虽然廖京山在幕后早已把临江路开发招标的各有关方面搞定，但是为了掩人耳目，公开招投标的程序还是要走的。本来，市政府关于临江路拆迁改造开发工程项目招投标的公告发布后，报名申请参加投标竞争的国有和民营企业大小单位有七十二家，经过第一轮资格审查，大部分单位因为其资质达不到基本要求而被淘汰落选，只有“香港洪源房地产开发公司”“北原建材集团有限公司”、廖京山的“北原房地产开发公司”、王金彪的“宏宇房地产开发公司”及何正江的“威远房地产开发公司”等五家企业胜出。这五家企业中，“香港洪源房地产开发公司”和北原市的国有企业“北原建材集团有限公司”在实力上均明显超过了廖京山、王金彪和何正江的三家民营企业，在竞标中的优势是显而易见的。出现这种情况大出廖京山的意料，他急得团团转。胡少杰和姜建成他们同样也没有估计到这种情况，在他们看来，“香港洪源房地产开发公司”刚刚独资拿下了北原港口建设项目，“北原建材集团有限公司”此前还没有涉足过房地产开发项目，原来以为这两家企业不会对临江路拆迁改造开发工程项目感兴趣。他们忽视了一个常识性的问题：是肥肉人人都会垂涎。廖京山给市发改委主任姜建成打电话问道：“我该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