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拿破仑事件中,用纽伦堡准则来看,他犯下了三重罪,即种族屠杀、恢复奴隶制和关押集中营。他犯下的是罪无可恕的恶行,但是随后的两个世纪,真相泯灭在谎言中。历史学家清楚的知道真相,但是却保持了缄默:他们或是害怕说出真相,或者更甚对此采取了默认的态度。无论是恢复奴隶制和关押法国公民、关押非洲人民并奴役他们,还是对海地人民的种族屠杀都从来没有清楚的在书本、历史文献和音像制品上被提起过,也没有在展出或有关拿破仑的演出上出现过。即使偶然提到了恢复奴隶制,也决不会提到与法国公民有关这一事实。至于拿破仑在海地犯下的种族屠杀的罪行,更是完全的禁忌话题。
确实,七月王朝以来的政体都有给法国民众创造崇拜独裁者的传统。《执政府和帝国史》的作者阿道夫?梯也尔(Adolphe Thiers)曾经枪决了三万五千名巴黎公社社员,却在普鲁士入侵时成为共和国总统。在担任路易?菲利普(Louis-Philippe)的总理时,小矮子 负责巴黎的防御工事。但他不仅向城外开炮,还把火炮对准了城里的人民。他准备给仇视黑人的冒险家们在巴黎建造三处纪念碑:暴君的雕像(现在有一部分还悬挂在旺多姆圆柱之上)、凯旋门以及残老军人院的陵墓。残老军人院还给了二十世纪的独裁政体许多灵感。这些纪念建筑都是为了神化死去的皇帝。
对于梯也尔来说,除了在法国帮助创立波拿巴政党并帮助所谓“英雄”拿破仑的侄子当政的二十二年之外,他还要给千夫所指的奴隶制政体在国外镀金,恢复法国的殖民地。当时,拥护黑奴制的法国不惜一切代价,妄想把其不久前在阿尔及利亚实行的殖民统治扩大到整个北非。尽管英国在1833年就已经废除了黑奴制,路易-飞利浦当政期间的法国还是孤注一掷的抓住了黑奴制这一救命稻草。
对拿破仑的崇拜很自然的在拿破仑三世独裁时期达到顶点。
尽管建立了共和制,法国还是没能从这种病态的崇拜中恢复过来。今天的某些基金会和协会继续在大学、公共基金和国家电视台的支持下鼓吹这个在法国恢复了奴隶制的人的丰功伟绩,某些私人团体也不例外。而且根据外国木材之王马萨勒?拉佩尔(Martial Lapeyre)的遗嘱,1987年在他的个人豪华宾馆里设置了拿破仑基金会。该基金会异常活跃的歌颂着英雄的事迹。但是其资助的书籍和演出从来不会谈到这位英雄的罪行。至于奴隶制这个词,更是被完全摒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