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我正优雅地蹲在椅子上,攥着根狼毫笔挥毫泼墨。
“相思字,空盈幅。相思意,何时足?滴罗襟点点,泪珠盈掬。芳草不迷行客路,垂杨只碍离人目。最苦是、立尽月黄昏,栏干曲。”
词虽美,字却丑。
好感度下降50%。
我歪扭七八划拉出以上这些字,然后,和夏晚葭一起抱着胳膊,一脸鄙视开始对此词评头论足。
“这女人真啰唆,与其傻了吧唧站在那里掉眼泪,还不如去把那个负心汉抓回来,然后……”夏晚葭代入感极强,面露凶相,杀气爆棚。
“嗯嗯,没错没错……然后把他这样那样再这样!”我面目狰狞正附和着,忽然,一群面相凶悍的家丁猛地涌进了我的房间,突然把我从椅子上拖下来,二话不说,押送到镜子面前就是一阵梳洗打扮。
然后,我在晕头转向全然无知到底发生了啥的情况下,就被簇拥着,塞进了开往春天的马车……哦不,是抬往拜月教的花轿。
“姐!这是怎么了!”我惊恐万状地伏在花轿边,对着夏晚葭凄厉地呼喊。
“小妹……你一路走好……”夏晚葭仰天长叹一声,嗖地扔给我一个小包袱,里面装着我的宝贝诗集。
啊!这女人竟然早就知道今天要送我走吗?!
“你刚才怎么不告诉我!”
“我忘了……”
天哪!夏晚葭!你未免也太把你妹我的小命当儿戏了吧!
这几天来,碧华夫人对我一直避而不见,这一日,我被踢出家门,碧华夫人才终于肯赏脸露面,而且,她出现在我面前时,眼里竟有一抹淡淡的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