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19)

十三、 罗马的政教之争和意大利王国的建立(774 A.D.1025 A.D.)

无论是主教还是人民,对于罗马帝国的复兴,不可能将丧失行省赐予查理或是奥托,因为这些行省是过去他们掌握时机、运用武力才能赢得。然而罗马人有自由可以为自己选择主人,在把全部职权委托给大公以后,又赞同西部的法兰西和撒克逊皇帝兼任大公,现在已经变成无可挽回的局面。罗马城从凯撒到郡守这段期间,留下一些残破不全的记录,对于他们的皇宫、铸币厂、法庭、诏书和正义之剑保存若干蛛丝马迹的回忆,最晚一直到13世纪。处于教皇的谋略和民众的暴力之间,罗马的最高权力已经破碎和残缺。查理的继承人满足于皇帝和奥古斯都的头衔,对于维护地方审判权根本忽略不予理会。在兴旺繁华的时候,他们?野心会转向更有诱惑力的目标,等到帝国处于衰败和分裂的处境,他们被迫要保卫世袭的行省。意大利已经残破不堪,艳名高张的玛罗齐娅勾引一名篡夺者前来成为她的第三任丈夫,勃艮第国王休?卡佩(Hugh Capet)在她的党派引导之下,领兵进入哈德良的堤道或圣安杰罗(St. Angelo)堡垒,这里控制着主要的桥梁和进入罗马的门户。阿尔贝里克(Alberic)是她第一次婚姻所生的儿子,被逼前来参加婚礼的喜宴。他表现非常勉强的态度,接待宾客说话不得体,当众被后父挥拳责打,这一记耳光就产生一次革命(932 A.D.)。这个青年大声疾呼道:“罗马人,过?你们曾经是世界的主人,这些勃艮第人不过是最低贱的奴隶,当前在这些贪婪而又残忍的蛮族统治之下,连我都受到伤害,你们怎么逃得掉奴役的生活。”城市每个区域都响起警钟要大家武装起来,勃艮第人在仓卒的状况下只有很羞辱的撤离,玛罗齐娅被获胜的儿子关进监狱,他的兄弟教皇若望十一世退位从事灵修的职责。阿尔贝里克用君王的头衔,拥有罗马的统治权达二十年多之久。据说他满足了大家的偏好,恢复执政官和护民官的职位,至少也要先制定各种头衔。阿尔贝里克的儿子和继承人奥克塔维安(Octavian),后来成为教皇是为若望十二世,他也和前任一六为伦巴底的君王所激怒,因而找人来解救教会和共和国,奥托的服务所得到的报酬是皇家的尊严和荣誉。但撒克逊人蛮横无礼而罗马人个性急躁,帝王的特权和选举的自由在暗中斗法,加冕典礼的庆祝活动受到干扰,奥托命令他的执剑官片刻不可离身,免得在祭坛的前面受到刺杀和谋害。皇帝在越过阿尔卑斯山返家之前,谴责民众的作乱犯上和若望十二世的忘恩负义。教皇在一次宗教会议中遭到罢黜(967 A.D.),郡守被绑在驴背上游街并且当众遭鞭打,然后关进地牢;十三个罪行重大的人员被吊死,其他人员受到砍断手足或驱离家园的处分,狄奥多西和查士丁尼古?的法条认可这种严厉的审判程序。义正辞严的声音指控奥托二世奸诈和血腥的行为,他用待客和交友作为冠冕堂皇的借口,邀请元老院的议员参加宴会然后加以屠杀维泰博的戈弗雷(Godfrey)在《万神殿》中,以利奥体的韵文描写这种血腥的宴会,戈弗雷的作品在12世纪末叶曾风行一时。他所提出的证据说是来自西戈尼乌斯,引起穆拉托里的疑心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他的儿子奥托三世还未成年时,罗马拟定大胆的图谋要摆脱撒克逊人加在身上的枷锁。执政官克雷森提乌斯(Crescentius)成为共和国的主谋布鲁图斯(Brutus),以臣民和流犯的身分两次崛起,能控制整个城市。他随心所欲用高压手段对付教皇,或是将教皇驱逐出境以后再任命一位,同时形成一个阴谋组织要恢复希腊皇帝的权势(998 A.D.)。他对于圣安杰罗堡垒进行坚韧不拔的围攻作战,直到不幸的执政官因对方答应赦免其余人员而被出卖,他被绞架吊死,头颅被砍下来挂在城堡的雉堞。奥托在与部队分离以后运道转坏,被围在皇宫三天缺乏饮食,可耻的逃走,免得遭到罗马人要求公道的毒手。元老院议员托勒密(Ptolemy)成为人民的领袖,克雷森提乌斯的寡妇毒死皇室情人为丈夫报仇,内心感到痛快,也获得受人尊敬的名声。奥托三世的构想是放弃北方荒凉的国土,在意大利设立他的宝座,恢复罗马君主国的制度。他的继承人平生只有一次来到台伯河畔,在梵蒂冈接受加冕的皇冠皇帝的加冕大典以及十世纪有些独创的仪式,保存在贝伦加里乌斯(Berengarius)的颂辞中,瓦列西乌斯(Valesius)和莱布尼茨的注释可以详尽说明。西戈尼乌斯用优美的拉丁文,叙述远征罗马的整个过程,只是时间和事实会出现一些错误。

当他们缺席之时被人藐视,一旦前来参加就引起厌恶和畏惧。这些君王率领蛮族从阿尔卑斯山下来,成为这个国家的外乡来客和世仇大敌,短暂的巡视引起动乱和流血的场面。对这些蛮族的祖先还微弱的记忆,仍旧在折磨着罗马人的心灵,因而用虔诚的愤怒之情注视着撒克逊人、法兰克人、士瓦本人和波希米亚人的后裔子孙,过去是这些人篡夺凯撒的紫袍和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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