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创新的激情(3)

3音乐

音乐同样成为传统与革新角力的战场。世纪之交,新音乐的领军人物是法国人克劳德·德彪西(Claude Debussy,1862—1918),他在音乐领域的追求类似于数十年前印象派画家所追求的目标。他的作品尤其是钢琴曲,意在把他所体验到的世界转化成音乐的灵感,并通过彰显真实性与鲜明性实现了新的突破。德彪西优美的《牧神午后》(Afternoon of a Faun,1892),为追求美感而抛弃了传统的作曲规则,并成为挑战传统与建立现代音乐的宣言书。

新音乐与传统彻底的分道扬镳,是在俄国人伊戈尔·斯特拉文斯基(Igor Stravinsky,1882—1971)引领下实现的。当他首次推出一系列以民间传说为题材的作品时,就以一位芭蕾音乐作曲家而闻名。1910年的《火鸟》(The Firebird)以及1913年更具影响力的《春之祭》(The Rites of Spring),震撼甚至激怒了公众。在《春之祭》的首映式上,其不协调的旋律、舞者粗鲁的装束以及笨拙原始的舞姿,引发了观众不满的呼喊甚至骚乱。值得注意的是,这种失常的现象引起了人们特别是赞助商的极度好奇,他们无论认同与否都去观看演出,《春之祭》因此而获得了某种意义上的成功。

对传统最具挑战力的作曲家,应首推曾以写作和表演酒吧歌曲为生的维也纳人阿诺德·荀伯格(Arnold Schnberg,1874—1951)。由于对严肃音乐秉承的各种形式化限制不满,他曾对此进行过多种尝试性改进,但最终彻底背弃了传统音乐所持的原则。荀伯格的作品令那些习惯于传统音乐的人感到震惊。1907年,《第一室内交响曲》(First Chamber Symphony)的首场演出引发了骚乱,大批愤怒的观众冲向舞台,并向乐团和演奏者投掷杂物以示轻蔑。但无可置疑的是,荀伯格移居美国后不仅成为一名有影响力的音乐教师,而且开创了一个新的作曲流派,荀伯格也因此成为现代音乐的代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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