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君和伪萝莉已经走到我的面前,z君看到我点头致意,然后伪萝莉也顺着Z君的视线找到我。这窗帘又娇滴滴地说:“这就是刚才在楼上的那位姐姐吗?”
废话。这就是刚才在楼上的你大爷。
Z君点头,又看看我。很显然他没有过来介绍的意思。这点儿很得我的心,我现在没武器,让那战斗窗帘过来岂不是任人鱼肉?
窗帘可是不善良,她停下脚步,过于温婉地向Z君抱怨:“怎么不介绍一下呢……?”
过了片刻,他们俩人真是往这里走了。
窗帘走得摇曳生姿,只可惜他身边的男人注意力不在她身上,Z君正向我表示歉意,我读得懂他的那张微笑的面具脸,这算不算加分点呢?
我只好站起来作微笑状。我想我比这个窗帘伪萝莉更为知道z君的心里所想,这样,是不是可以认作我与Z君比较有缘分呢?有缘分这个傻子还去相亲!!
窗帘和Z君一起站到我面前,我只好笑着看着他们俩, Z君说:“认识一下吧。”
我立刻说:“你好,我是徐瓜瓜。”
我微笑着想:你这家纺,没我高没我聪明还没我和Z君有心电感应,还戴一只可怕地粉色蝴蝶结发卡。白痴才告诉你我和Z君是什么关系。
结果Z君说:“这位是周小雪,我从小一块长大的美女。”
伪萝莉的脸又被点亮了。这个傻子,这叫限定关系懂不懂,他说你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美女”,可没说你是他女友。从小一起长大还用相亲,我要跟他一起长大,早几百年就把他拿下了。伪萝莉的威胁指数顿时走低。
我不禁慨叹:胸大无脑,怎么胸不大的窗帘也无脑啊。
窗帘说“姐姐好。”
说罢还鞠躬。三鞠躬才是遗体告别,你这个傻子。
我说:“不敢当,你穿这么少容易得病,女孩子受寒会影响生育。”
窗帘顿时拉下了脸,Z君诧异地看着我,我说:“这是常识,”然后问Z君,“下午还是很忙?”
Z君很讶然我怎么知道他的行程,他还没说话,我又说道:“青年才俊就是不一样,一忙起来就没影了。”
表达了我对他消失的不满,任务完成三分之一;谈话成功忽略了大窗帘,我正高兴,听到南瓜那典型的沪普一声呼唤:“瓜瓜……”
Z君的表情就好像真看到了叔本华诈尸。我的形象毁了,全毁了。
南瓜同学走过来站在我身后说:“遇到熟人了吗,大家等你很久。”
真是个聪明孩子,知道我是急于脱身。我说:“这是关楠,我的发小。”
南瓜站在我身边做保护状,这个男人保持相对静止的时候是很有范儿的。
Z君笑了:“咱们还真有缘分。”
我心里头暗骂:有缘分还相亲,还跟一窗帘相,真丢我的脸。
伪萝莉又做娇羞状说:“姐姐的名字真有意思,瓜瓜,原生态。”
去你的原生态,去你的姐姐,你这满脸堆面粉还带虱子套的伪萝莉大窗帘!
我看一眼Z君,南瓜很配合地忽略掉伪萝莉和万恶的Z君,说:“赶紧的就等你呢。”
我知道不能发火,男人发无名火叫做豪迈,女人发无名火,叫做泼妇。
有了台阶,自然赶紧爬走。
结果Z君忽然说:“我们再联系。”
再联系?
我可不信到处相亲的男人,但为着礼貌还是温和地回答:“你知道我的号码。”
我和南瓜出门火速搭车离开,南瓜握握我的手说:“你紧张成这样啊?”
我笑不出来。南瓜问:“那俩人是什么来头?”
我叹气说:“一个是拍A片的,一个是女主角。”
南瓜倒没说什么,司机叔叔已经诧异地回头看我。
我嘿嘿笑,说:“大叔,看路看路。我开玩笑呢。”
南瓜此刻忽然诧异地说:“A片啊。”
哈哈,我终于高兴了。
回了家,我倒在床上感怀这混乱的局面。
首先我不该约在筒子楼;其次不该放任我的好奇心;然后,不该在没有战斗装备时挑起事端;最后,更加不该逃走。
我竟然让一个大窗帘给占了上风,我竟然败给了一个大窗帘。我连怒吼的力气都没有,南瓜到了家,按惯例给我了短信:平安抵达。
南瓜的思想教育还得做,于是我要求他第二日继续见我。
可我还是不开心:虽然Z君看起来对大窗帘没什么特别想法——恐怕对我也没什么特别想法。
要是时间充裕还行,这都饥渴得相亲了,可见对我是彻底没意思。我哪里不好了?这么温婉可人,这么善解人意,这么端庄高雅,这么仪态万方,就算有点儿夸张吧,也比一窗帘好多了不是?他愿意带着一窗帘招摇过市,也不愿和我联系一下下?
用兵之计,攻心为上。但七擒孟获那是时间充裕,卧龙先生颇通命理术数,我也不是半仙,怎么能跟人家相比?
另外,攻心也得知己知彼才行,就冲他能跟一窗帘相亲这件事,我就不是特别理解他的小心心。
真败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