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这么认为,”他回击说,“我在美国生活了很久,我知道美国人每天会用很多工作时间来查阅邮件,或者在办公室的饮水机旁和同事闲聊。在丹麦这种事不会有。我们是新教徒,对待工作十分严肃认真。我们将工作视为个人素质的体现。但当我们很认真地把它做完之后,我们会马上回家去陪家人和朋友。”
交税——幸福并快乐着
接下来,我想了解一下关于税收和工作的话题。我决定采访一个政府高层官员。在新加坡,如果你想要采访到前总理李光耀,光联系就要花上6个月的时间。此外你还要有绝佳的运气,最后甚至要做一个体腔透视检查才能被放行。但是在丹麦——一个国土面积和社会形态都和新加坡差不多的国家,见一位政府高层官员却只需要打两通简短的电话就约成了。第二天,周六,我和安德斯骑车去了哥本哈根北部的小镇胡姆勒拜克。沿途所见净是低矮的茅草屋,对面就是浅灰色的大海。最后我们骑到了一所被白色栅栏包围的农舍,农舍的小花园里种满了剑兰。我们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极为热情的“hello”。门开了,一个高大的男人出现在眼前。他有一头沙褐色的头发,戴着眼镜,一件红色和金色相间的明尼苏达金地鼠运动队【译者注:这是明尼苏达大学的运动校队名称。】队衫塞在蓝色牛仔裤里。这位就是克劳斯.约尔特.弗雷泽里克森,丹麦的财政大臣,同时也是代总理,因为总理当时正在别国进行国事访问
“快进来。”他微笑着说。
我们走进了房间,发现屋顶很低矮,客厅的装饰也非常简单。后来得知这间屋子的建造时间可以追溯到17世纪,是由当地的农民一砖一瓦盖起来的。弗雷泽里克森请我们到沙发上就坐。他的助手,一位人高马大的中年女子走过来问道:“克劳斯,来杯咖啡喝吗?”这让我再一次想起,丹麦确实是个不怎么讲究身份地位的国度。
当我为弗雷泽里克森讲述了世界各国幸福研究的一些成果时,他表示非常诧异听到丹麦居然一直名列榜首。但他也说,如果调查所得的信息属实,那么能有这样的结果很可能是丹麦经济繁荣的缘故。他指出,丹麦是连接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和其余欧洲大陆国家的门户,这样的地理位置给了丹麦得天独厚的贸易优势。“大部分丹麦人都能讲几门外语,我们做贸易也很在行,”他说,“我们的诚信是出了名的,所以各国都喜欢和丹麦人做生意。如果商业是齿轮,那诚信就好比润滑油,会让它转得更快更顺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