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自己,是幸福的开始(1)

Sunshine is delicious;Rain is refreshing;Wind braces up;Snow is exhilarating. There is no such thing as bad weather, only different kinds of good weather.

-- John Ruskin (1819 ~ 1900) ,英国诗人、思想家、艺术家

阳光令人愉悦;雨水令人清醒;风声令人奋起;雪花令人兴奋。这个世界没有所谓的坏天气,只有不同的好天气。

小时候我住在台湾南部渔村的眷村里,(也就是内地所说的军队大院里),紧邻着我们隔壁浙江人特多的眷村空地上,每周末都搭着高高的戏台唱绍兴戏,而戏台上演的戏码也多是才子佳人一类哭的死去活来的爱情文艺大悲剧。每个周末,我们这些小不点儿们总是跟着刚忙完家事的妈妈,拎着小板凳,到戏台的空地前看戏。

自小,我就是个多愁善感的孩子,别人看完戏后一溜烟儿地就跑去玩了,我却在哭的死去活来之后还入戏地久久不能自已。而且我除了看戏时极度的入戏之外,平日在家写完功课之后,还会把自己关在房里,披着白色大床单当做戏台上千金大小姐们的水袖,然后一面唱着爱怨情仇的段子、一面哗哗地流泪。

童年这些伤怀悲秋的戏曲,除了奠定了我对艺术的喜爱之外,也形塑了我倾向悲剧的个性特质,当别人看见盛夏阳光下绽放的花朵而雀跃时,我却故意学林黛玉的悲观葬花情调;当别人欣喜干旱的大地终于得偿甘霖时,我却故意学李清照词中最难将息的凄凄惨惨切切。我于是开始变得很敏感、很情绪化,别人一个并不带任何色彩的眼神,都能被我翻译成饱含意义的讯号,并用它来莫须有地伤害自己。

这种故作忧伤状的坏习惯,一直持续到我灰色的高中生涯结束,并且已然影响了我考大学的成绩之后,我才慢慢地知道它对我所造成的负面影响有多么地大。

初中毕业时,我以全校第一名毕业成绩考进了高雄市最好的重点女校 - 高雄女中。可是从进入高雄女中的第一天开始,就是我灰色青春期的开始。我在拥挤着全高雄市最优秀的女生中间,发现从小渔村出来的自己是多么的土、多么的上不了台面。我的悲剧情结让我自以为是保护自己地把别人推开,独自留在狭小的、更悲剧的壳子里,自怜自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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