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以色列、古巴(4)

这话刺痛了我。尽管我已经成了联合主持人,但某些程度上我依然被看做是个“女人”,不如“男人”重要。如果斯图尔特只提名了哈茨,他会不会也担心我会有情绪呢?以前已经有太多这种先例了,只提名男的,没有女的,这样做没问题,但是反过来就不行。

吉姆和我都通过了艾美奖委员会的首轮投票,进入了最后的.人提名名单。最终我拿到了奖,但是因为吉姆和我成了竞争对手,我并不能尽享那一刻的欢悦。“很遗憾我的搭档没能拿到这个奖,他也当之无愧,”获奖感言里我这样说,“我代表我们两个来领奖。”

尽管有这个小插曲,节目组的气氛仍然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好。吉姆是个很容易相处的人。国家的独立二百年庆典就要到来了,他的主要任务是到各个州去作报道,因此他常常只出现在特别报道中。看起来他并不在意这个,于是我就留守演播室,主持主要的采访活动,我也首次开始播报节目开头的新闻,以前这个任务一向是由男主播来完成的。

1975年还有一件让我兴奋的事情。李·史蒂文斯除了在我合同中加入了“联合主持人”这一条之外,还要求NBC批准我策划并主持一档新的试点节目 属于我自己的《特别访问》。因为查尔斯王子的册封礼、安妮公主的婚礼,还有波斯波利斯的国王庆典都特别受人欢迎,所以我想观众们或许愿意看到更多关于王室的节目。NBC同意了,于是我就和一个名叫露西·贾维斯的制片人去了巴黎寻找题材。那真是场灾难啊。

如今我知道了,对于欧洲的王室,除非你是在谈论英国女王和她的直系亲属,否则根本引不起人们关注,因为其他王室的名气不大。但那时我们还心怀希望,把目标锁定在法国王位的争夺人,奥尔良公爵和公爵夫人身上。这对夫妇正是很好的例子,我们拍下了我和他们在马克西姆餐厅用餐的场景,然后去隆尚马场参观公爵的赛马。我们还在凡尔赛宫拍了一段,也无聊得要命。任职多年的馆长为我们打开了原奥地利帝国公主,法国国王.易十六的皇后,玛丽·安托瓦妮特的私人房间。你知道,玛丽·安托瓦妮特原是法国皇后,直到1793年在法国大革命中被送上了断头台。馆长向我们展示她房间里那些珠宝的时候,我简直是妒忌她。可是接下来的过程真是折磨透顶。我的意思是,没完没了地看那些丝缎贴花的蝴蝶,还要不停啧啧称赞,你能坚持多久呢?可是我们必须对馆长表示这样的敬意。一连拍了好几天,虽然拍的是皇室贵胄,可的确一点也不吸引人。

在拍摄期间,母亲从佛罗里达打来了紧急电话。父亲进了医院,要动一个腹部手术。我立即赶回家去看他。好在病情并不严重,于是我又飞回欧洲去。我需要安抚惊慌失措的母亲,同时我也不能把拍摄团队和制片人留在欧洲。我真是筋疲力尽。

至少,回到欧洲以后,我们拍到了真正的王室人物,丹麦的玛格丽特女王和她的丈夫亨里克亲王。玛格丽特是丹麦的第一个女王,她丈夫原先是个法国外交官,他们的故事要有趣得多。这对皇室爱侣有两个可爱的小王子,我们正在拍摄的时候,有一个王子还从马上掉了下来,父母慌忙把他抱上马鞍坐好,真是和谐又开心的画面。不过,女王带我们参观皇宫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但至少用不着再观赏丝绸蝴蝶了。

带着价值不大的素材,我们打道回府。我原本打算把这个试点节目做成一系列《芭芭拉·沃尔特斯带你走访 》,第一集就是《皇室爱侣》。可是播出后效果并不好。NBC把它放在下午一点半播出,这可不是黄金时段。这个时段里的大部分观众都是妇女,比起做个嫁给王子的美梦,她们更愿意哄孩子们睡午觉,节目压根没人看。那时,我还没有想到做名流访谈,没有《20/20》的先见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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