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哥用他的绿豆小眼在我身上一转:“安好你不用骗我了,这男人是你哥哥吧,我知道你一人在外可能没有什么安全感……”
“停!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情投意合,他一直对我不离不弃为我遮风挡雨,我们现在都住到一起了!骗你一句我不得好死!”
我沉默着低头想了想,安好上面说的那几句好像确实都是真的。
那王哥如受重创捂着胸口半天说不出话来,而后突然大喊一声:“我跟你拼了!”就朝我冲过来。
安好立刻撒手跳离我三米远,我则轻松地捏起王哥那麻花一样的小胳膊一使劲,他就跟杀猪一样地“嗷嗷”叫唤起来。
安好得意地一扬眉毛:“王哥,我男朋友是学空手道的,所以我劝你还是放弃吧,真的是很对不起。”
而后又过来挎着我的手,我们挺胸抬头潇洒地离去。刚走了没多远,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喂,等一下!”而后一只手就搭上了我的肩膀。
我突然间就想起今天老师夸奖我的过肩摔,心想这真是一个实地演练的绝好机会啊!于是我二话不说反手抓住他的手腕身体微蹲一使劲,一个漂亮的过肩摔,他就被我给扔地上去了。
我潇洒地拍拍手,安好捂着嘴巴兴奋地尖叫:“哇哦,方男人你好帅哦!”
可是当地上那人挣扎着站起身来的时候,我们俩都僵住了。
他不是那个王哥。
首先那王哥也就一米六而他却至少一米八,其次那王哥瘦弱的好像吸毒患者而他则一看就身材很结实,再再次,就是他转身的一瞬间——
“帅哥!”我和安好同时喃喃自语。
面前被我当众扔地上去的帅哥此刻浓黑的眉毛一挑,用他那充满电力的桃花眼死死地瞪了我几秒钟,而后伸出手来,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你、的、钱、包!”
我低头看去,只见我的生命我的宝贝我的爱人安静地躺在他的手里——估计是之前收拾王哥的时候掉地上的。
我双眼含着激动地泪花低声道:“谢谢恩人!”
一把捏住钱包,没拽出来,使使劲,还没拽动,再使劲,拽出了一点,于是我使出吃奶的劲一拽——拽动了!可是我也因为突然失了力猛地后退几步最后还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抬头去看“恩人”,却见他桃花眼一眯,嘴角勾起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而后拍拍屁股转身离去。
寒风中,那高大挺拔的背影仿佛还有点一瘸一拐……
02
当我抱着一大碗有些糊掉的粥四十五度仰望窗外纵横交错的电线杆的时候,安好跑过来一脸兴奋地朝我招手:“方男人你快过来快过来!今天我在我们公司里下了好几个片子,快过来一起看啊!”
我忧伤地摇摇头。
她疑惑地看看我,继续怂恿道:“我跟你讲,这里面有一个女人狂好看身材狂好的,那胸那腰那屁股……”
我又深沉地摇摇头。
她顿了顿,犹豫道:“要不……那今天不看男女了换男男看?我跟你讲这里面有一个极品小受的,那胸那腰那屁股……”
我再迷茫地摇摇头。
她终于忍不住了,黑着脸过来一巴掌将我脑袋拍到了我还一口没吃的粥里:“方男人你最近有病吧,都奔三了还给我装什么忧郁非主流啊?!”
自从那天我当众将一个大帅哥扔地上去之后,我就开始琼瑶了开始忧郁了。平常最喜欢的“周记小笼包”也再不能勾引起我的欲望,就连杀伤力无敌的“男女动作片”也统统都失去了魔力,我倚在锈迹斑斑看上去似是马上要散架的阳台栏杆上,听着楼下欧巴桑们讨论每日菜价,看夕阳西下叹红颜老去。每当安好想要跟我说话时,一看见我深宫俪人般幽怨的眼神,就打个哆嗦自动退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