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遭遇危机:“顶风作案,赌一把!”(2)

2.遭遇流言蜚语

20世纪80年代的深圳,到处一片红红火火的建设景象。改革开放让这个曾经偏远的渔村呈现出前所未有的繁荣。据统计,罗湖口岸在春节高峰时每天有7万人通过。深圳的蛇口已经打出“时间就是金钱”的标语,国贸大厦也正以3天一层的速度建设着。1983年一年的时间,深圳已同外商签订2500多个经济合作协议,成交额达18亿美元。与1978年相比,深圳的工农业总产值增长11倍,全市人均收入达4100元。

在这样蓬勃发展的大背景下,王石业务也跟着水涨船高,越做越顺利。航线开通后,远东金钱饲料厂和正大康地的运输业务,几乎都由王石承办。业务进展顺利,特发公司财务部的饲料组专项账户上资金也越滚越多。都说人红是非多,在王石随着他经营的饲料业务渐渐变成了特发的红人的时候,各种的匿名信也随着滚滚的财源飞进特发总经理办公室。

“王石自成体系搞独立,以特发为名,背着特发贸易部赚大钱,自己私藏小金库……”在那个开放之初的国有经济背景下,赚了钱的王石让很多人眼红了,一时间风言风语如雪片般满天飞。王石是个脾气暴躁的人,每每听闻这样的议论和质疑,都忍不住大发雷霆。“我王石本人就是棵摇钱树!我犯不着去做偷偷摸摸的违法勾当!”自负对金钱不甚热衷的王石受不了别人侮辱时会这样咆哮。

谣言止于智者。在“文革”余毒般的流言,那曾被时代甩掉的历史沉积物,即将沉渣泛起的时候,特发办的领导站出来为王石解了围。

一天,特发总办主任李守芬,把王石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从抽屉里掏出一沓撕开的信封,“你干得很好,总办清楚。这些信的内容就没有必要告诉你了。”王石心里很清楚,李主任不告诉他的内容无非是关于他私吞国家财产之类的传言。如果这些东西被轻信,后果无疑是可怕的。王石是幸运的,在危机时候组织相信他。

临走时,这位领导还拍拍王石的肩膀,说了一句:“去闯吧,不要有后顾之忧。”

用王石的话说:听到这位老干部的鼓励,心里暖融融的。现在想来,王石碰到这样的领导是幸运的,他们知道在“文革”的阴影里迎来的开放的新时代,最需要的就是人的积极性。而王石激情四射的创业精神,是最值得珍视的。这个时候,他的一句话,不但给王石辟了谣,也给王石吃了一粒定心丸,让他在奋发大干的路上少了很多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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