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曼
第一次谈及电脑是在和朋友打电话的时候,他问我有没有看过《谁动了我的奶酪》这本书。我回答没有,我们小镇的新华书店里不卖文学书。他脱口而出说:“网上就搜索得到的呀!”我红着脸告诉他:“我行动不方便,没有去过网吧,再说我也不会打电脑呀!”
几天以后我收到一个大信封,打开一看是那本《谁动了我的奶酪》,还有一页信笺:“心曼,现在是信息时代了,网络信息是迅速和广泛的,我建议你和姐姐也应该学习一下电脑打字,这样对你们的写作也会有帮助的。”
朋友的话对我的内心触动很大,我对电脑充满了无限的向往和渴望,脑海中不断地猜测和描绘着网络世界的精彩和神奇。
我把想学电脑打字的想法告诉了丁哥,丁哥很理解和支持我,他说:“我们所里就有微机,这个周末的晚上我值班,让东海陪你去派出所,我教你打字,你回家再教姐姐。”听了丁哥的话我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周末的晚上,弟弟陪我去桃山镇派出所,丁哥已经在办公室里等我们了。他打开电脑,教我如何简单地操作电脑开机和关机,管理文档以及鼠标和键盘的操作等。丁哥还用电脑给我播放了一张他新买的VCD光盘。听着那首古老而深情的荷兰民歌《友谊地久天长》,我陶醉得有些流连忘返了,我真的不想离开丁哥的办公室。
丁哥借给我一本关于电脑操作基础知识的书。回到家里,我兴奋地向姐姐描述电脑都包括机箱、显示器、键盘和鼠标。还有丁哥是如何教我打字和放碟的,那晚我们两个女孩子又兴奋得半宿没有睡觉。天快亮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和姐姐拥有了一台电脑,与丁哥办公室里的电脑一样有着乳白色的外壳,美观、实用。我们坐在电脑前轮流写作,不一会儿就写完一篇小说。我们喊妈妈过来看我们用电脑写出的小说,喊着喊着就醒了,电脑也没有了,我的心里倍感失落。
早上起来,我一边吃饭一边把我昨晚的那个梦讲给家里人听。姐姐说:“如果那不是梦该有多好啊!”我说:“我们首先要学会电脑打字,这样等将来有钱买电脑的时候,我们就可以用电脑写作了呀!”
我在白纸上描绘出电脑键盘的图案,然后和姐姐一起背诵五笔口诀,练习指法。不能上机实践操作,自学起来感觉十分吃力和枯燥,可是一回想起电脑上生动的画面以及丁哥鼓励的话语,我和姐姐就增强了动力。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在书亭里一边卖报刊一边背诵五笔口诀。这时一位叔叔走进来,他说他在牡丹江台的《夜莺热线》里听到过我和姐姐的故事,也拨打过我们的君曼心灵热线电话,他很敬佩我们姐妹的毅力,这次他来看看我,多余的话他没有再说。他从腋下的黑色提包里拿出一个大信封递给我,我敏感地觉察到什么,没有接。他把信封放到我的怀里说:“我知道你们姐妹一直想有一台电脑,这4000块钱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能对你们有所帮助。”他不肯告诉我他的名字,让我带问姐姐好,就走了。
拿着那个厚厚的信封,目送那位不肯留下姓名的叔叔乘车离去,我感动得流泪了,我和姐姐命运的转折也就是从那一天开始。
丁哥找他的朋友胡忠凯,让他帮我们用那位叔叔给的4000元钱组装了一台电脑,细心的丁哥还请胡哥帮忙替我们买回了一台二手的针式打印机,以方便我们写作和打稿。
现在看来学习电脑很简单,可最初使用电脑的时候,却把我和姐姐搞得头晕脑涨的,经常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就把程序搞乱了,最高记录是每隔半个月就要做一次系统恢复,我和姐姐自己不会,只好让弟弟把电脑拿给胡哥修。丁哥说:“你胡哥这人很好,以后电脑方面有什么不懂问题,你们就多请教一下胡哥。”
胡哥家开了一所三强微机学校,自己还有工作和应酬,陪伴嫂子的时间很少,给我们修电脑都是用的休息时间。求人家的次数多了,自己也感觉不好意思,也担心胡哥会因为我们催得紧不高兴。电脑送走后,又急等着用,很多次想问胡哥电脑修好没有,我和姐姐都相互推诿着打电话。好在胡哥很理解和体谅我们的心情,有的时候电脑换一些小的部件他也不肯收钱。在他的指导下我和姐姐学会了Windows 98系统的恢复和覆盖安装。
不久前,电脑硬盘出了点问题,送到三强微机学校的时候,正赶上胡哥去伊春出差,第三天他半夜赶车回来,稍稍休息之后就赶紧给电脑重装系统。
弟弟把电脑取回来后,打开电脑我就笑了,回头对姐姐说:“我们的电脑升级啦!这次胡哥给装的XP,看来学无止境,我们还得继续学啊!”
我和姐姐小心翼翼地使用着电脑,在键盘上敲击出了16万字的书稿,而网络也开阔了我们的视野,很多时候和编辑联系都是通过电子邮件和QQ。我和姐姐还开通了君曼心灵热线的专用QQ号125016521,每周日下午四点至五点,与那些不方便拨打热线但又想和我们谈心的朋友在网上交流心声。
后来我们曾经试着寻找过那位叔叔,想亲口对他说声谢谢。我和姐姐今天在写作上的一点进步,就算是对他的一种回报吧,可是却一直没有他的消息。不过我相信,他一定在世界的某个地方,一直在默默地关心和关注着我们,我们不能让他和许许多多关心和帮助过我们的人失望。我们不懈地努力不止是想成为亲人的骄傲,也想成为所有那些关注着我们姐妹的人们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