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可恶的真相
婚礼结束后,两人又进入了伪和平期。云夏初坐在客厅里,看着景晨忙进忙出地做饭煲汤,洗水果榨汁 偶尔,就会有恍惚的幸福感短暂地滑过心湖,紧接着是浅浅地自嘲:云夏初,这个男人跟你没有关系!
以后,你不用麻烦了。我明天给家政公司打电话,让他们找个小时工来做饭。 云夏初冲着厨房里忙得不亦乐乎的景晨说。
景晨拿着汤勺跑出来: 不麻烦,你要是过意不去,就把请小时工的钱付给我好了,一小时五十,一天付一百就行。
唉!还真是幸福啊!
不过话说回来,想想以后总算能在公司名正言顺地当孕妇了,且知足吧!
晚饭很丰盛,清蒸鲈鱼,糖醋小排,西芹百合,香菇油菜,外加一个蛋花汤。
景晨殷勤地给云夏初盛好饭递给她: 快点吃吧,大夫说孕妇要注意营养,以后我来做晚饭。
云夏初半信半疑地举起筷子夹了一块糖醋小排尝了一口,味鲜肉嫩,酸甜可口,遂暗自惊艳地点点头: 嗯,挺好吃,你厨艺不错。
得到肯定的景晨笑得跟个孩子似的: 那是当然,厨艺都是练出来的。以前在法国读书的时候,哪能天天吃中餐馆,馋了就得自己做。
哦!你还是海龟呢!在法国学什么,红酒?
MBA!
哦!学MBA的回来推销高档酒,也算学以致用了。最近业绩怎么样? 云夏初心情不错,难得地关心起景晨的工作了。
挺好,卖得挺多。 景晨心情貌似也不错。
云夏初点头,心里又补充了一句,多亏顶着一副好皮相!
吃完饭,云夏初要去洗碗,景晨连忙把她推到沙发上坐好,端过切好的水果: 你不用管了,我洗就行。
那我把地拖拖。
不用,你乖乖地坐着,听话。 安顿好云夏初,景晨吹着口哨去厨房洗碗了。
云夏初坐在客厅里,浑身不自在,这来路不正的幸福让人心里一阵阵地发慌。
早晨起来,云夏初上完厕所,被马桶里怵目的血色吓得手脚冰凉,难道?流产了?
睡眼惺忪的景晨赶来,看着脸色惨白的云夏初,扶着门框揉了揉眼睛,半晌才优哉地开口: 切!别紧张,你好朋友来了!
云夏初的脑袋有几十秒停止了思维,好朋友来了!意思就是: 我没有怀孕?! 她怔怔地开口,有些难以置信地询问景晨。
当然!一次意外而已,哪儿那么巧就怀孕啊!
听闻如此回答,云夏初攥紧了拳头,极力平抑内心的激动和愤怒,抬起头看着比她高了足足一个头的景晨,咬着牙问: 你存心骗我?那为什么我的好朋友晚了一个月才来。
嗯,那是因为那天你晕倒,我送你去的那家医院,那个大夫恰好是我同学,嘿嘿!我请他帮了点小忙,顺便要了点药。不过上星期我就想还是不要再给你吃了,据说女人月经不调会提前更年期,很可怕的。 景晨一脸找抽的表情。
你每天给我喝的牛奶之所以放蜂蜜,就是为了遮住药味儿吧? 夏初的拳头放在身侧,她竭尽全力地让话题继续下去, 那请问你为什么这么做?跟我结婚有什么好处?
景晨不答话,反而伸出手亲昵地抚平夏初紧皱的眉头,满意地看着夏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才不紧不慢地说: 我说我爱你,你信吗?
夏初闻言,怒极反笑,遂轻握住他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倾身凑近了,微嘟起唇,干净的单眼皮上隐约可见细小的青色血管,长长的睫毛轻轻拢下,在眼睑上投出婉约羞涩的影子。
景晨的笑僵在眉梢,微微愣住。
夏初抬腿,膝盖狠狠地顶在他的小腹上,同时使劲把他的手甩在门框上。
啊! 景晨号叫着甩着手,俯下身顺着门框滑坐在地上, 喂!干吗那么大劲,心狠手辣。
哼!你知道就好,所以现在你老实说,为什么骗我? 夏初恶狠狠地瞪着坐在地板上表情痛苦的景晨。
那人纠结了半天,才在夏初濒临二次爆发的怒气里讷讷地开口: 因为上次意外,你很大方地给了我五百块,出手倍儿爽快,令我很心动啊!又赶上你们公司请我拍海报。我觉得你是个不错的高枝儿,于是就趁机骗你喝了我动了手脚的茶,然后把你送进那家医院。你,你别激动,我说我都说。 景晨在夏初居高临下的愤怒和鄙视里抱着脑袋继续交代: 你知道,我是个卖高档红酒的,当个伟大的红酒文化传播大师是我的理想。我想通过你可以认识很多有钱人,反正你那么大把年纪了还没嫁出去。我也顺便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