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丑态百出,令人作呕。”
顾欢看着那些人。他们都已成年,有的比和士开的年纪还大,居然会叫他干爹,真是趋炎附势的无耻小人。看着那些谄媚的笑脸,她不屑地撇了撇嘴。
他们两人一进来,和士开便注意到了。看到顾欢的表情,他不由得笑了。如果有别人这么做,他的心里会立刻盘算着要怎么对付,可换上年少可爱的顾欢,他便只觉得好玩。他何尝不知道身边围着的都是些什么人,可他需要这些人为自己做事,自然就会接受他们的献媚。
顾欢和高长恭站那儿看了看,便想退出去,到花园里走走。虽然外面很冷,但是清静。
刚走了两步,就听到有十来个人聚在一起,挤眉弄眼地说着什么。
“听说开府仪同三司平鉴将自己的爱妾刘氏送了过来。”有个文士模样的中年男子一脸诡秘地说,“好像和大人应允了,要升他为齐州刺史。”
“真的?”另一人有些惊讶,“那刘氏下官曾经见过,确实是闭月羞花,平鉴爱得不得了,这都舍得?”
“那有什么?能升官发财,要找多少美人都可以。”有人嗤笑,“送一个爱妾算什么?人家还送老婆女儿呢。”
又有一人慢条斯理地道:“平鉴对人说: 老公失阿刘,与死何异?为自身计,不得不然。 似乎是被逼无奈,不得不如此。”
听了他的话,不少人都冷笑,“算了吧,和相爷又不缺女人。他一个小小的仪同三司,还不是想巴结相爷,这才忍痛割爱,却在那儿装模作样,贻笑大方。”
顾欢不想再听,扭头便走出门去。
高长恭紧跟在她身旁,陪着她走过百花凋零的园子,来到水边。
“官场是这样的,很污浊。”高长恭搂着她的肩,柔声道,“你一个女孩子,自是听不得这些。我也很厌恶,但我约束不了别人,只能做到洁身自好。”
“我明白,水至清则无鱼。”顾欢倚靠着他,心里平静了许多,“这样就很好。”
两人闲闲地聊着家常,心情渐渐平和。忽然,和府的一位管事急步走来,满脸堆笑地对他们抱拳躬身,“王爷,顾将军,我家相爷有请。”
高长恭点了点头,便与顾欢慢慢走回暖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