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人原谅了菲舍尔曾有过的暴力行为,但却不能原谅他在签证事件上的错误,这正常吗?
人们往往能够原谅政治家们的一些生活琐事,以前发生的事情其实对现在并没有多大的影响。但是,签证事件却发生在现在。
2001年初,您在联邦会议上要求菲舍尔承认在发展过程中出现的缺点和错误,您真的认为,他会这样做吗?
我本来就没有期望过他会这样做。使我感到不安的是,菲舍尔对自己过去的作为总是感到自豪。他在公开场合所做的反悔非常虚假,像是医生分配药物剂量,按需要而定。而他隆重推出的却是菲舍尔模式:一个强人就是这样的人,他曾经犯过五次错误。
菲舍尔曾经是一位关注政治的好斗团伙的负责人。在法兰克福的莫洛托夫鸡尾酒会上发生的那场暴力事件中,他充当的角色一直没有澄清。汉斯-赫伯特·卡利开枪射击用的武器是他的汽车运来的。民众们对一个有这样经历的人最感兴趣的会是什么?
人们总是记住一些有趣的生活琐事。事实上人们对以前的很多事已经不再感兴趣了。您知道,联邦德国经受了1968年的艰难考验。这个话题已经很远久了。对1968年革命运动造成的后果,例如对否定技术和否定精英,及阻碍教育发展等等问题的严重性认识不足。相反,人们片面强调了这一运动在社会自由化方面所取得的成就。
我们对1968年事件及其后果的认识是否存在严重分歧?
基本上没有。
菲舍尔的绿党过去曾长期与其他政党关系疏远,现在他们是联邦政府中的执政党,这个党成功地进入了民主议会体制里。
我也是这样想的。或许要有一个限制,在国家安全政策上,如果由绿党单独负责的话,我始终抱有很大的顾虑。
您相信绿党的经济政策吗?
他们说的比做的好。在绿党执政的地方,官僚主义非常严重。人们不难看到,消费部长屈娜斯特在自己的职权范围内究竟做了些什么 。我做的德国噩梦,虽然有些过火,但现实情形确实如此:每个人都有一台风车,说是为了环境保护做贡献,但却忘记了政府需要付出高昂的补贴。在社会政策问题上,绿党努力寻找新的答案,提出正确对待代沟问题、个人责任问题等等。但他们不是一个小部分人的政党,不能只对特殊的群体负责。只考虑一些无关大局的事,当然,这样做对他们来说倒也轻松简单。
您是否想过,有一天会同约瑟夫·菲舍尔一起坐在政府内阁里?
没有想过,同菲舍尔坐在一起肯定不可能。我个人感觉,他的应变能力已经到了尽头,他们再转向基民盟已经不可能了。总而言之,在10年内,基民盟是不可能再与绿党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