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捕鸟者——奠基人(1)

亨一意外当选为国王,除了萨克森领地拥戴自己的老大,法兰克尼亚自己放弃王位,不跟亨一找麻烦外,其他几家都不服,而其中反应最大的就是巴伐利亚和土瓦本。巴伐利亚更是推出了自己的公爵,号称他才是东法兰克的真正国王。

攘外必先安内,不能压服这些个军阀,让东法兰克的力量团结凝聚,根本无力对抗入侵的外敌。亨一上班的头几年都用来跟这些同胞干仗了,终于把土瓦本和巴伐利亚两个公国打服了,虽然还没有能力彻底压制这两家,使他们知道臣子的规矩,不过公然犯上作乱是不敢了,也愿意团结亨一,为新兴的德意志国家而战。

国内的事大体安排妥当,亨一就开始解决边境问题了。大家看地图啊,上篇说过,查理曼帝国被分割,东西法兰克做大,而夹在两国中间的部分中法兰克国犯了个傻,又被平均分配给三个儿子,于是中法兰克成了一盘散沙的小国,日渐式微,两边的亲戚邻居都如狼似虎的,能不趁机欺负弱小、霸占地盘吗?所以,中法兰克夹在两国之间的部分,就成了东西法兰克都想争夺的自留地。这个恩怨几乎成了后来法德矛盾的最主要的内容。

现在的法国阿尔萨斯—洛琳地区就是这片自留地。大家应该还记得,咱家的中学语文课本曾经收录过法国作家都德的文章——《最后一课》。讲的是有个法国小学,即将被德国占领,从今以后要开始学德文的事,文章写得可怜兮兮、荡气回肠的,而这所小学,就处在这个阿尔萨斯—洛琳地区,不过《最后一课》的故事发生在19世纪,那是以后的事了。就在法国和德国两个大佬诞生发迹的这段时间,这个地区就已经开始在两国之间转手。

中法兰克刚分裂时,东法兰克霸占了这个地区,在康拉德一世任内,洛琳地区不喜欢跟日耳曼人混,又转投了西法兰克的门墙。人只要有选择,就别指望太忠诚,洛琳公爵给法德两边纵容出了点墙头草的脾气,这个邻居对他不好让他不爽,他就投靠另一个,反之亦然。

亨一这伙计有点贪财,而且不怕影响名声。比如说,他看中了一个有钱的寡妇,娶回家了,大把陪嫁到账了,随后他就想尽办法伙同教会,跟这个老婆离了婚。前妻赶走了,亨一并没有把陪嫁还给人家,随后又找了个更有钱的老婆,又搞到了一份更优厚的陪嫁。男人找老婆的最高境界就是财色兼收,亨一在这点上可以媲美咱家的西门庆大哥。不过人家西门庆也没说拿了孙雪娥和李瓶儿的嫁妆,就把人家抛弃,李瓶儿去世,西门大哥还哭得半死,相比之下,西门大哥绝对比亨一更爷们,更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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