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博与黑社会(2)

结果,最后开牌的结果是吴间道一对三,对方只有一条A。

看到结果,那人拍了拍脑袋,嚷道:“真邪门,一对小三居然就可以赢我五十万。”

第二把,对方第一张牌是红桃A,吴间道是黑桃J,吴间道一把把牌盖上:“PASS。”

对方一皱眉头,把牌摔了出来,是一对A。

第三把,对方第一张牌是方块K,吴间道是方块六。

对方下注五万。吴间道笑了笑,推出十五万筹码:“跟,再加十万!”

对方疑惑地看了看吴间道,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的牌,如此再三之后,终于还是把牌盖掉了:“PASS!”

如此这般,一直玩了大约一个小时之后,那个人面前的五百万筹码一个都不剩。

那人仿佛是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面前空空如也台面:“就输光了?”

纳闷了一阵,他填了一张支票,对后面的保镖说道:“去给我换两千万来。”

两个小时候,这个人的桌面再次空空如也。

这次,他不再是纳闷,而是大汗淋漓了。

“他妈的,太邪门了!”他猛地一拍台面,跳了起来。他身后的两个人手开始摸往腰间,肖天的心中猛地一紧。他再看吴间道,却是一脸镇定,平静如水。

僵硬的气氛维持了一阵之后,他终于又再次拿出支票本,写了一张支票,递给身后的人:“再去给我换两千万来。”

这时候,吴间道站了起来,拍了拍那个人的肩膀,说道:“老兄,小赌怡情,大赌伤身。我们以后有机会再玩吧。”

说完,他从桌面上数了一百万的筹码,就带着肖天往门外走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那人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筹码,问道。

吴间道转过身,笑着说道:“没什么意思。刚才只是看老兄无聊,刚好我也无聊,大家玩玩而已。桌上的筹码原本就是你的,我自当奉还了。”

说完,吴间道就带着肖天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贵宾室,身后是那人大吼的声音:“兄弟,我叫方震,以后在上海滩遇到什么事,报我的名号!”

“谢谢老哥了。”吴间道高声答道,但是并没有回头。

离开赌场,回到房间,肖天就马上抓住吴间道,问道:“你怎么第一把的时候敢那样下?你是不是知道底牌?”

“我没有看底牌,怎么会知道底牌?”

“那你敢那样下注?”

吴间道笑笑:“第一把纯粹是赌运气。在你玩牌的时候,我观察了一下整个赌场。我发现所谓的赌博其实赌的就是气势。你刚才能赢那个日本人,就是因为你不在乎,所以你的势很强,你可以赢他。但是你的势跟那个方震比,你就差了一截,所以你会输。所以我在第一把的时候就跟他放手一博,如果输了,咱们回去睡觉,五十万我输得起。如果我赢了,那他的势就彻底被我打掉了。他的势一被打掉,就会急躁心虚,所以输钱也是理所当然的。”

肖天听了吴间道的分析,连连点头:“这件事让我得到一个教训,那就是以后再也不跟你赌了!”

“不是不要跟我赌,而是再也不要赌了,赌博哪有常胜将军?要是照今晚这样,没有几天,肖哥你的身家就要输个精光了。踏踏实实赚钱虽然慢一点,可是怎么说也稳妥啊。”

“对,对,对,你说得对,再也不赌了,再也不赌了。”肖天再次连连点头,点完头,他又笑了起来:“不过和老弟你一起,虽然是踏踏实实赚钱,可是我一点也不觉得会比赌博赚钱慢,啊哈哈哈哈哈。”

经过这惊心动魄的一场赌局之后,肖天再也没有起初那种玩乐的兴致了,一头扎进自己的房间睡起大觉来。吴间道把一九九七年的中国经济蓝皮书看完之后,也把床灯调暗,躺在床上睡了起来。

半夜睡到一半的时候,吴间道又醒了过来。因为他左边和右边的房子都在发出一些奇怪的声响。仔细一分辨,正是候勇和凤山在他隔壁的两间房间里肉搏。

刚开始吴间道想想,还是算了,年轻人血气旺,闹一下很正常,过一会就好了。于是他又拿起一九九八年的中国经济蓝皮书开始读了起来。

看了大约一个小时之后,两边的房间不但没有慢慢消停下来,反而动静越来越大。吴间道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他先是想打电话给他们两个叫他们不要弄这么大声响,但是想着这两个人正在办人伦大事,恐怕没有时间来听电话。一怒之下,一脚把电话踢到地上的可能性都有。

所以,他只有拿着台灯走出房间。先是走到候勇的房门口,用台灯砰砰地敲了几下门:“到床上去,不要到浴室,浴室离我太近,吵得我睡不着。”

然后他又走到凤山的房门口,用台灯敲了他的房门:“不要把人家酒店的东西弄到地上去,摔坏了要赔的!”

如此这般之后,吴间道才再次回到房间,两边终于消停了下来。吴间道也才得以再次慢慢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一起来,吴间道先是打电话叫总台定机票。原本想定当天晚上的机票,但是想到候勇凤山两人昨晚那样鞠躬尽瘁,今天恐怕是走不动了。所以想了想,还是定到明天下午。

结果不出吴间道所料。

这一天,候勇和凤山两人一直到下午四点多才一拐一拐地分别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对吴间道说道:“昨天晚上用力太大,把腿给拉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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