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是人非(4)

“喂,你们听说没有,”孙晓姿开始八婆起来,“昨天放学樱花在校门外和人打起来。”

“是吗?我怎么没听到呀。”流星说着。

“晃晃,你别说你也不知道,我们班上的同学都说当时一个小学生模样的女生也在场,不用说,就是你。”

“我在场就关我的事呀,我是受害者呀。”

“听说了,今天班主任好像很生气,把樱花说了一顿。”

“什么?冷酷的风把冷酷的樱花说了。那不是很过瘾,当时的情景是什么样的,你一定要讲讲,肯定帅的不得了。”流星对她们的事特别敏感。

当时大家都在等上午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樱花和樱泽坐在后面的角落位置,樱花的左眼很青,像是独眼的大熊猫,不用说,一定是昨天被暴牙虎打的。

下课铃响了以后,同学们陆续走出教室,但风一直都在讲台上双手按着讲桌,低头45度看着,不说话。孙晓姿也看出来有些气氛不对,是倒数第三个走的,她走出教室以后并没有走远,而是躲在窗户边观察里面的动静。

教室里面剩下的两个人自然是樱泽和樱花,我说过她们俩是不去食堂吃饭的,以前是那四位大叔送饭过来,现在是那四位大叔接她们回去吃。

“樱花,你站起来。”风的声音是喉咙里发出。低沉而不容人拒绝。

樱花缓缓的站起来。

“有人告诉我,你昨天放学在学校门外为难一个小学生,我想听你的解释。”

“我不想解释什么,但我要告诉你,她不是小学生,她叫晃晃,是高一三班的学生。”樱花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看风,一直保持一个表情一种音调。

但旁边的樱泽听到,很惊讶的看了樱花一眼,眼神里是愤怒和厌恶,但老师在这里,他就没有多说什么。一直坐在樱花的身边。

“以后不准你再为难她。”

樱花没有回答。

“抬起头,你昨天还和六高的学生打架了。”风似乎不在乎她回不回答,继续说。

“那是我自己的事,在学校里,你是我的老师,我是你的学生,但放学了在学校外,我们什么都不是,你没有权利管我。”樱花抬起头,看着没有抬头看她的风说。

风一时没有说话,而是缓慢的抬起头看着樱花,然后从讲台上慢慢地走下来,在樱花的面前停下来,然后低头伸出手去抓住樱花的手,就这样把樱花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一边抬头着看樱花一边说,“在学校里,你是我的学生,我是你的老师,你听我的,但在学校外,你不只是我的学生,而我也不只是你的老师,你更应该听我的,你应该知道。”风说完以后,手握的更紧,眼神里的那种锋利突然被软化,像是一把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刀落入了水中出现的温柔的影子。而此时樱花原本激动的表情也得到了缓解,那双空洞的眼神里好像也盛满了水,两个冷酷的人,两个眼神一直如刀锋的人,第一次相对,化解了所有的锐气,樱花的表情慢慢的又开始变化,变得又冷酷起来,眼睛里的温柔都封冻在里面,风此时又说了一句,“黄色的菊花。”

“但是我不能再失去任何东西,不能。”樱花的眼神从来都没有这么锐利,她看着风说完,然后甩开手跑出来,孙晓姿好像看到她在哭。

流星听孙晓姿把当时的情景讲完,然后激动的把筷子都扔到地上,大叫,“如果我自己是高二三班的学生多好,真是错过了一次比看流星雨还好看的事情。”

“喂,到底有那么严重吗?那个樱花就那么让你感兴趣?”我真怀疑流星脑袋有问题。

“有,绝对有,不过我现在对风也有点……”话没说完,被孙晓姿打断。

“什么?我可告诉你了,风我要定了,你们最好别打他的主意。”孙晓姿一副很凶的样子。

“哈哈,看你紧张的,我的意思是说他和樱花之间的关系不只是老师学生那么简单,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测,你不要草木皆兵。”

“什么叫不只是那么简单,难道他和樱花还有一腿?这事可悬啊,看她们俩今天那架式真好像有点什么,越想越不对,难道她们真的不只是老师和学生的关系?”孙晓姿瞎担心。

“就是就是,大家是有帅哥酷哥一起泡嘛,都是好姐妹。”我这一句同样遭到孙晓姿的冷眼,我只是突然觉得风也挺好的,如果我能帅哥酷哥一起泡,那不得流传百世,成为佳话?

4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心里感觉也是怪怪的,难道真的如孙晓姿所说,风和樱花还有一腿?那樱花是不是太不地道了,为什么总是跟我抢,开始我看上樱泽的时候和我抢,现在我又看上了风的时候还是和我抢,这个人怎么这样啊,难道我上辈子去日本抢她老公了?

平时看她冷酷没感情的样子,没想到花花肠子这么多,竟然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帅哥酷哥一起泡。如果是这样,那她平时冷酷的样子就是装出来吓人的,那我还怕她什么呀。不过,可是,万一不是装出来的怎么办?我会不会被她废了?算了,反正横竖都是死,先前有个暴牙虎要废了我,也不怕再加上一个樱花。

我晃晃也色胆包天,看看她们能把我怎么着了?不过呢?不管是泡帅哥还是酷哥都要用脑子的,樱泽那边就让樱花和暴牙虎拼个你死我活后我坐享渔人之利;而风那边樱花应该不敢怎么样吧,孙晓姿看的肯定比我紧。

读书导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