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还有别人找我吗?那帮小子没找我?”
“没——”
“那可能明天来!”我喃喃自语了一句就钻进被窝,拉灯睡觉了。
第二天下午我去找李琛。李琛住在五楼,我上楼前在想他说不定就是为我打架的事找我。我抱着戒备心理敲门,门开了,我看到一个中等个子,带个眼镜,文质彬彬的男生正和一个身材苗条、漂亮的女生在房间里做饭。
男生问我找谁,我告诉他我叫关海涛,是一个叫李琛的叫我过来。他听后放下手里的家什和我握手,说他就是李琛,是研究生会主席。他问我吃饭没有,我说下午刚吃过。他给我倒了杯水,简单地问了问昨天打架的事情,我就照实说了。李琛点点头,他表示他清楚了。就这样,我离开李琛宿舍时认为自己把一切都已经解释清楚了,没再去想将来会对我有什么影响。
这天晚饭后我照常在宿舍里看书,料想那几个打架的学生会来找我,果然八点左右他们来了,进门只有两个人。
“被打伤的哥们怎么样?现在有没什么大问题?”我问。
“现在在宿舍躺着,说是脑震荡。”昨天那个领头的学生说。
“哦——那要不我去看看!”
“看就不用了。我们今天来是想把这事给了结了。你看这事怎么解决?”
“我先听听你们怎么想!”
“我们能怎么想?你拿钱出来,把这事摆平,这事就算过去了。”
“行啊!要多少,如果合理,我还是能接受。”
“给一千吧!”
“少点了吧!毕竟脑袋上挨了一下,那滋味我尝过,不好受。我这里给你们准备了两千块,一方面是给哥们治伤,另一方面对他也算是个安慰。”
“哦——那太好了。关海涛,没想到你这么够义气,得——你这朋友我交了,我叫冯军,人称我冯疯子,这是我哥们周阳。今晚我请你喝酒,如何?”
“今晚不行,我有些累。周末吧!”
“那就周末。说好了啊!”冯军从我手中接过钱,和他的哥们喜滋滋地走了。
送走了冯军,感觉算是把一桩事情了了。我准备坐下来好好看会书。刚看没一会有人敲我房门,我打开一看,是我的师妹钟慧。
“钟慧——你怎么来了?是来找我?”我问。
“是,我是来找你!”
“哦!真是稀奇,从没见你找我,今天是怎么了?”
“今天有事,你的事!”
钟慧走进房间,坐到我给她搬过来的椅子上。她两眼盯着我,端详着我,那眼睛里冒着光,像是加勒比海盗发现了运金子的商船一样。
“怎么了?干吗这么看我?”我问。
我一问她让她冒了火,她腾地蹦到我对面,冲着我大声喊:“关海涛,你能了呀你!”
钟慧尖利怪异的语气把我吓了一跳。我自进校门后与我这个师妹关系不错,日常说话很随便,但这种口气对我说话还是头一次。
“什么意思?”我皱着眉头问。
“你说我什么意思?三天不见你就学会打架了啊?”
她这话才让我明白她为什么用这么冲的语气对我叫嚷。我看着钟慧虚张声势的表情,觉得既可气又可笑,我说:“什么叫三天不见学会打架?我自打幼儿园就会了。”
“哦——是吗?我还以为你一直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呢!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一个人,你还真会伪装!”
“钟慧啊,你虽然是个好哥们。但你也不能这样随便评价你的战友吧!你是不是刚吃了耗子药,到我这吐血来了?我怎么招惹你了?我没挖你家十八代祖坟啊!”
“你还贫嘴!”钟慧嗓门更高,“老实告诉你,虽然你打架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但你知不知道,我刚听人说你打架时还为你辩护着呢!我发誓赌咒说你不可能打架,尤其是不可能打人,人打你还差不多。可今天我终于知道自己是个白痴,我成了宿舍里的笑柄了,大家都说我弱智!”
“怎么?为我辩护就成弱智了?什么逻辑?”
“听不明白吗?他们都笑我是白痴,说我太相信你的伪装,毫无道理把你想那么好!”
“你看!钟慧,虽然我是该因你为我辩护而感谢你,但话说回来,我还是要批评你。你总不能因为自己认识上的错误就迁怒于我吧!你弱智和我有什么关系?谁让你把我想得那么好?我从来没告诉过你我只能受人欺负而不去欺负别人。”
钟慧瞪着我使劲点头,“你终于不打自招了!看来她们真说对了,我刚才问你时还抱着最后的幻想,你的话让我最后的幻想也破灭了。”
“什么叫我终于不打自招?我自打一开始就没打算不招。你怎么总是曲解我的意思?”
“可——可——你一直给我的感觉你不是个坏人!你不应该是个喜欢打架的人!”
“我什么时候给你感觉我不是个喜欢打架的人?钟慧,我是个男人,你别搞错我性别好不好?男人打架不可思议吗?”
“哎——关海涛,你可是个研究生啊!你怎么能打架呢?你能对得起你读过的书吗?你能对得起那些培养你多年的老师吗?”
“我怎么越听越觉得你脑子有问题?钟慧,你的意思是说我是个研究生,是个饱读诗书之人,所以就该是龟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