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进来啊,找我有事吗?”韩太宇看见我立在门外,就走过来,脸上的表情就像贞淑根本没有出现过一样。
因为贞淑这一闹,我竟然忘了我是来还戒指的,就对着他张口结舌,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我,我好像有事吧,那个,什么来着。”
“正好我要去找你,我想起我们该去买房子了。”
韩太宇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从我接受他戒指的那一刻起,他就变成了一道狂风,带着一个迷迷糊糊的我扫荡了黄金地段所有的楼盘,然后在当天晚上九点整购买了一层楼,打开所有的灯,他把一个没精打采的我往客厅中间一放,笑了:“一切都太完美了,除了我的新娘。”
他说话还真不客气。我翻起白眼,全身所有的刺暴起:“我愿为一个完美的人留下这个位置。”他好脾气地笑着:“我又说错话了吗?对不起,我不太习惯迁就别人讲话。”他握着我的双肩,细细地在灯光下打量我:“悠悠,你真不是个美女。以前我是怀疑,现在我可以确定了。你皮肤太糟了,有豆豆。你的眼睛太大了,像要暴起来。你不要动,我在看你的鼻子,你的鼻子好像被人打过,有点儿歪。”
分明是故意找茬吗,“喂,韩太宇,你以为你长得就很好吗?你的皮肤太好了,小心不要被泰国人妖集团相中。你的眼睛是很漂亮,不过好像该生在女人的脸上。我承认你的鼻子很挺拔,可是好可惜,它生错面孔了,该像维纳斯的双手,被砍掉。”
他笑不出来了,“喂,悠悠,你讲话很不客气。”
“我对着什么人就说什么话。你这个人不配我恭敬。”
他瞪我:“你不会结婚后还天天和我吵架吧。”
“会啊,会啊,我一定会啊。”我拼命向他点头,盼望着他收回他发的戒指。没想到他竟然又笑了,喃喃地说:“我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你会被人那么喜欢了。悠悠啊,别想逃出我的手心,就算天天吵架,我也一定要和你结婚。因为你让我有强烈的成家的愿望。”
他放开我,在地板上仰头倒下,那一头长发飘洒在深柚色的地板上,看起来他很开心。我在他身侧坐下,心头有一种很强烈的虚无感:“韩太宇,我们真得要结婚吗?”
“当然。我不喜欢未婚同居。”
什么乱七八糟的,他居然会想这个,我呸。“我的意思是你条件太好了,应该再挑个三年五载的,多些选择。”
“你想说什么?”他抬眼望着我。
“我的意思是,那个,我们再想想好不好?”一丝郁闷结于心头,我忍不住大叫:“啊呀,我被你这个人搞得乱死了,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分钟前好像还很讨厌一个人,可是一分钟后就可以向这个人说喜欢。你是在玩对不对?”
“喂,悠悠。”他坐起来,冷冷地打断我的话:“接受戒指的是你,当着公司所有人的面同意嫁我的人也是你,你不要想反悔,我可以告诉你我没有在玩,结婚后我会看着你到老死。希望你也没有在玩,否则,我保证你是在玩火。”
他站起来,走出了房间,留下我一个人回味着他说的话,然后再一次对那个傻呼呼的接受了他戒指的我深恶痛绝。
第二天,我们开始购物,往那栋新买的房子里面添东西。本来以为韩太宇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新人类,可是我发现我错了,买东西的时候他也会像个八婆一样挑三捡四,然后对着买到的东西沾沾自喜。
那个酷到掉碴儿的韩太宇越来越像个人了,是我庸俗了他,还是他自甘庸俗呢?
我随在他的身后,对他进行的构建家庭活动一点兴趣也没有。买床的时候,他在百余张床铺中穿梭,而我就像幅画一样把自己贴在离大门最近的墙壁上,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服务员弄不清我的身份,一直疑惑地看着我。你看好了,我自己都搞不清自己是个什么身份。
就这样连逛了三天,我学会了怎样更好地做一幅画,第四天,当他又载着我到了一个地方,我的心已经波澜不惊,下了车,我的心呈半睡眠状态。
可是眼前的世界唤醒了我的心,这里是婚纱店啊。我要试婚纱吗?
“希望穿婚纱后你会真得漂亮点。”韩太宇望着我,似笑非笑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