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她们几个习惯把木剑像锄头一样扛在肩上,楚言当下依样扛了剑,和冰玉一起走出来。
厅里本是觥筹交错,笑语欢声。却是八阿哥先看见她们,脸色变得铁青,厉声喝道:“楚言,把剑放下!”
众位阿哥都是一惊,扭头见她大大咧咧地把一柄凶器架在颈边,都是脸色大变,七嘴八舌地叫她小心,把剑放下。
不明白有什么可小题大做,楚言一时倒被弄蒙了,头又疼起来,耳中听见四阿哥斥责十四阿哥,十四阿哥委屈地辩白。
揉了揉额头,楚言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
八阿哥原本坐得不远,趁她不注意,已经走了过来,摁住她那只手,小心地将剑取下来,插回青蓝快手快脚取来的剑鞘。
楚言怔怔望进那双温柔的眼睛,里面有着宠爱,无奈,担忧,后怕。
发觉来自自家兄弟的怪异目光,八阿哥惊觉自己不小心流露了太多的感情,掩饰地一笑,认真劝道:“刀剑无眼,还是不要碰的好。”
“哦。”楚言乖乖受教,突然想到自己的初衷,“我要舞剑。”
八阿哥惊讶地望着她,不知该说什么好,却不想把剑再给她,她那样实在太让人担心。
十三阿哥在一边哧地笑了出来:“连剑都不会拿,还会舞剑?”
酒精烧去了她的理智和冷静,剩下幼稚的好胜,楚言恨恨地看着他:“奴婢舞一回剑,十三爷喝三大杯,如何?”
十三阿哥已经醉得厉害,更加不服输:“只要舞得好,三杯算什么?十杯也喝得!”
“好!一言为定!”楚言一把抓住八阿哥手中的剑。
八阿哥盯了她一眼,无奈地放开手。其他的人已经手脚麻利地收拾出一块空地。
楚言持剑站成起势,缓缓拔剑,剑尖对着十三阿哥遥遥一指,款款舞将起来,兴之所至,口中唱起《水调歌头》: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
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
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