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说,他还有十来天回国。”萧阳把佟思成的行程告诉了尧雨。
“哦,是吧?”尧雨听了,心里不知道啥滋味,似乎想见他,又似乎不想见。烦躁的情绪就起来了,“有没有兴趣,喝点酒?”
萧阳吃惊地瞧着尧雨,“你不是喝一杯就醉吗?”
“我没说我要喝,我想那种酒吧的气氛!”尧雨不想回家,心里闷睡不着。
萧阳笑了,“好,我也想。”
萧阳和尧雨来到C大外的酒吧。很久没来这种喧嚣的场合,尧雨一进门就被震耳的音乐声浪掀得倒退了两步,她蓦然笑了起来,“萧阳啊,很长时间没来,不习惯了。”
萧阳朗声笑了起来,两人在吧台坐着,他点了半打啤酒,尧雨要了杯水。
音乐在DJ的控制下冲击着人的神经,一浪高过一浪地回荡在酒吧的每一处角落。这样的环境不需要说话,萧阳和尧雨各自想着心事。
越是热闹心越是寂寞,音乐声笑声都是另一个世界的声音,不属于他俩。萧阳端着酒转头看尧雨,两人眼中都露出同样的神色。他突然笑了,打破了这种沉寂,“走,咱俩跳恰恰去!”
尧雨呵呵地笑了,与萧阳下了舞池。她和萧阳都是跳舞的好手,配合默契,很快就融进了音乐声中。两人放声笑着,跳得眉飞色舞。萧阳瞧着尧雨,心里在叹息,尧雨看萧阳的目光里何尝不是一种同情。
也许这样的一舞让两人都感觉到发泄后的轻松。尧雨跳出了汗,不多时就撑不住了,她喘着气,拍拍萧阳的肩,大声喊道:“累了,萧阳!痛快!”
萧阳呵呵地笑着,伸手护着尧雨挤出人群。萧阳大声对尧雨说:“你不会喝酒真是可惜!”
“我会呢!就是酒量浅,喝了酒就容易出状况,酒品太差,不敢喝!”尧雨笑着回答。
“想不想喝?”
“好!啜两口!不喝也想拿着酒瓶晃荡!”
萧阳递过来一瓶啤酒,尧雨喝了一口,就笑了,“有时候喝得半醉很舒服!”
“尧雨,佟思成回来重新追你,你会接受他吗?”
“不知道!”尧雨跟着音乐摇晃着身体,太矛盾太难抉择,她不愿再想,“萧阳,要是千尘爸妈反对,你怎么办?”
萧阳沉默一会儿,大声回答她,“我也不知道!”两人对视一眼,都大笑起来。
他俩都不知道,不远处,许翊中正坐着看着他俩。今天下了班,许翊中和杜蕾一起吃饭,然后杜蕾说很久没回C大了,来C大旁的这间酒吧坐坐。本来都打算走了,许翊中瞧见萧阳和尧雨进来又打消了主意。
他那天帮尧雨搬过资料后想了许久,觉得是因为自己条件太好,只是尧雨的淡然吸引了他,他并不以为自己会在几次接触中就对尧雨一往情深。
许翊中事后想,自己是该找女朋友了。从前对这种需求很淡,虽然他身边也不乏漂亮女人,随便怎么玩,也没有动心的感觉,况且他也没打算认真。不过现在,他想,他是该找个女人了,省得莫名其妙地做些不符合这个年纪的傻事。又想起了跑到尧雨楼下的那晚,他就汗颜不已。
这些天只要有空,他都约着不同的女孩子吃饭、玩,包括今天。到了吃饭时间,他就约了漂亮的杜蕾。杜蕾小鸟依人一般温柔,下班之后显露出别样的风情,和她在一起,两人是相当般配的,不论吃饭还是今晚来酒吧喝酒,走哪儿都能感觉到别人投过来羡慕的眼光。
杜蕾是中文系的高材生,不是普通的花瓶,和她聊天说话并不乏味。然而,瞧见尧雨进来,许翊中不由自主地就与杜蕾的对话变得心不在焉,目光有意无意地越过杜蕾落在尧雨身上。
尧雨以一种他从没见过的热情和活泼出现在眼前。她和萧阳大声说笑,她与萧阳跳恰恰时热情张扬。许翊中微微有点嫉妒,尧雨对他从来都隔着距离。这一刻他有点羡慕起萧阳来,那种朋友似的相处尧雨都没给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