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是以陶醉——享受。(4)

“钱程他姥爷送的石头?”

老妖怪说他有几颗奇石,让我开开眼,我推说不懂石头,拒绝诱惑。季风在旁边听见,记住了,憋着挤兑我。我抿嘴直乐:“狗送的。”

他摇晃着沙子露了笑模样:“我给你的你带北京来啦?”

我没理他,他歪过来亲我,对面座位的眼镜哥举着报纸,昭告非礼勿视。

季风不再放肆,车厢里四下看看,问我:“这车始发站四惠东吧?”

“你地铁坐习惯了?”

“啊?啊,我是说哈东。”

“是吧,要不就齐齐哈尔。”我趴在窗上看风景,也不知道为什么,坐火车经过人烟罕至处,看着鸟窝总会格外兴奋,有时候还吃吃发笑。

季风也笑,手臂绕过来,头搁在我肩窝里胡思乱想:“到站咱俩不下车,等他调头往回开跟着回家吧。”

“它要隔三天才往回开呢?”

他看看我:“不能吧?那还是下车吧,饿死了屁的。”视及我肩头的小小刺青,嘀咕一句:“几个丫头真能瞎作。”

“都比你大!丫头丫头的。”

他的手抚上来,眉尖浓了:“不疼吗?”

我仍旧是看风景的姿势,回忆起纹身时的感觉:“破皮儿的时候疼,跟着就很享受了。”

“你说的……”他眉毛皱得更深,“怎么那么色情啊……”

“你一个色情的脑袋想什么都色情。”

他冷哼:“我要色情,你能全枝儿全叶儿回北京来?”

我耸了下肩膀赶他的手走。

他赖着,描着那淡青的弧线:“什么花儿都不是,挨这一下干啥?”

不干啥,就当做某个时辰的纪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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