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是以冰释——所属。(4)

我接过电话,看他要快融化的笑容也知道电话那头是谁了。

时蕾永远懒洋洋的声音让人感觉身处暖暖的初夏午后,特舒服,两天的混乱最终在与她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中彻底消除。

“季风呢?”

“里头还喝呢……你是不是也知道小藻儿是赵海斌他妹?”

“知道啊。”她打着呵欠,“翅膀偷偷摸摸的那点事儿,我就是不愿意说他。”

上天入地的大神马慧非让她说得跟个顽皮孩子一样,她这种随意的语气真搞笑。

“不过他也不是偏向尕尕儿,他怎么胡闹也不能拿这种事玩。”

我当然知道老大有分寸,却还是有点怪他立场不坚定。“哼!”用冰冷视线在那个四下看风景的人身上剜肉,“杨毅知道不咬他的!”

“是,但是没辙,海斌那妹子主意可正了,她哥啊翅膀啊我们都劝她,说人季风有对象了你去搅和啥啊,那就看上了谁也说不听,到底拱北京去了。完事儿季风还真和她谈上了,想什么呢,他一天?”

“难得三八啊,时蕾。”

“阴阳怪气儿的,我说季风是真喜欢她吗?”

“那谁知道。”

她叹一口气,道:“她倒是说季风对她挺好。但是季风对谁都好。那小姑娘不是季风喜欢的型儿,怎么就到一块儿了?季风这小子现在怎么回事儿?你看我结婚那天他和李思雨,方昕她几个闹的,是不是学跟翅膀一样了?”

“哈哈,这话他俩听着了都得不乐意你。”

见我笑得放肆,某马很好奇,凑近了听,没听到什么,却敏锐地说:“别讲究我。”

我推开他:“你干了什么心虚的事儿怕人讲究!”

“一有人骂他耳朵可尖了。”时蕾笑了一会儿——“哎?我说……算了。”

“什么呀?”我哭笑不得。

“你说我三八。”

“收回。”变得跟她老公一样小气了。

“我看看怎么说啊,有点别嘴。拿我自己说吧,以前有好几次就想跟翅膀断了,那时候有一种感觉,觉得在他看来我是他的一样所属物——其实不喜欢,但这是他自己的东西,也不想让别人拿走,就得霸占着,谁也不给。”

“胡思乱想。”我说她,嘴里却一阵泛苦。

“你呢,家家?你什么时候也觉得你是季风的所属物吗?”

“经常。”

“因为咱们都是先喜欢上人家的,是不是?”

“是吗?”可这是季风自己说的,他只是不愿意看我和别的男生在一起。

“多莫名其妙啊,季风没那么坏,咱们认识他多少年了你还能查清吗?叫叫儿他都能放手呢,别人有什么不能放的?除非这个‘别人’在他心里比叫叫儿更重要。”

“时蕾?”她在鼓励我接受季风?

“你从小就比人心细,我也不知道你现在什么想法,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但是时蕾忘了一点,不是说让一个人走就是没了留恋,不是所有的分手都是放手,心里的牵挂,并没有国界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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