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干什么?”她有些心急地问道。
他挑眉,唇角勾了勾,那样子看上去极为邪魅,“怎么?你关心我?”
她可没心情和他开玩笑,“你想要对付赫梯了,是吗?”这不是不可能,她已经在埃勃拉待了两个月了,他没道理不采取任何行动,让她在这里白吃白住。
“是不是?”她追问,脸上有着浓浓的担忧和焦急。
鲁纳斯的笑容瞬间消失,狭长的金色眸子闪着骇人的光芒,“你很想回去?”
废话!她在心底大叫道,当然想,她无时无刻不在想。但他可能放她回去吗?否则他又为了什么抓她?
“你问得有点多余。”她没好气地说道。
瞬时,鲁纳斯的脸孔狰狞起来,显得魔魅异常,猛地从床上弹跳而起,一把扣住她的腰,厉声道:“在我没得到想要的东西之前,你休想离开!”
他的鼻息有点紊乱,看着她的眼神更是充满了怒气,真不明白他又在生什么气,而她更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他了,他就像阴晴不定的天气,一会儿打雷、一会儿下雨。
真是搞不懂,他每次这样疾言厉色,为的是什么?
她眉宇拢得更紧,这个男人既危险,又猜不透,让她伤透了脑筋。
鲁纳斯的脸色渐渐缓和下来,看着她拢紧的眉,不自觉地用手抚了上去。
她吓了一跳,看着他就像看见鬼一样。
他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从来没想过有个人能令他如此无措,忍之不甘,怒之不舍,她总是能轻易打乱他的自制力。
不应该,她只不过是用来牵制赫梯皇帝的筹码,他不该在她面前流露出过多的性情,可是手上这柔滑的触感,让他心猿意马。
他的触摸一开始只停留在她的眉宇间,渐渐地开始不安分起来,用手指描绘着她的眼、鼻、唇,力道很轻柔,仿若她是最珍贵的瓷器。
霎时间,空气似乎变得有点不对劲儿,他凝眸望着她,金色眸子好似沙漠里的太阳,火辣辣地燃烧着,他缓缓俯首凑近她……
“皇帝陛下,祭品已经准备好了,请陛下即刻前往阿曼神庙。”殿外响起侍卫的声音。
鲁纳斯一震,恍然醒了过来。
他看向阿尔缇妮斯,她正极为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松开扣住她腰身的手,表情懊恼。
该死,他在干什么!
“陛下?”侍卫许久听不到他的回应,再次出声道。
“知道了!”他暴躁地吼道。
侍卫听到他的吼声,颤声道:“是……那……那我去禀报祭司大人。”
“滚!”
没声了,不过由殿外的脚步声可以听得出那个传话的侍卫有多惊惧。
鲁纳斯略显烦躁地抓了抓头,在殿内来回踱步,好似要踏穿地板,末了,他才停下来,怒目看向她,“我要去神殿,你乖乖地待在寝殿里,最好不要动什么歪脑筋。”
阿尔缇妮斯不语,只是眉头紧皱,他刚才想干什么?她甩头,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绝对不可能,他不可能是想吻她。
绝对不可能!
“你在想什么?”他口气森冷地问道。
她将刚才那种可笑的猜测抛诸脑后,“没什么。”
“最好没有!”
她不理他,管他说什么,这个男人从头到脚都让她觉得莫名其妙,但刚才那个侍卫的话,让她有了些好奇心。
“你要去神庙?”
他点头。
她松了口气,还好,不是之前她担心的事情,便安心了不少,抬头看向他,才发现他今天的穿着和以往不一样。
埃勃拉的传统服装,男人是直筒的长衫,颜色大多是白、黑两种,腰间则束上流苏式的腰带,据说看腰带的颜色就能知道这个人在这个国家是什么地位。金色是皇帝专用的,银色则是一般贵族,蓝色是大臣,而平民是红色或绿色,奴隶是白色。头饰是类似阿拉伯人的包头巾,颜色不限,只不过帝王可以在包头巾的中央镶嵌宝石,贵族则是各色颜料染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