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时空的列车为了你而让我停留。爱你,不爱你,不知道,只知道,没有你,我不能待在这个世界上。
彼特带着安心向郊外开去,他的房子在近郊一个很大的园林式小区里。
安心也不问他去哪里,她还没有学会怀疑别人。
上了楼,彼特掏出钥匙开门的时候,安心才问他,“你的家?”
彼特笑着点点头,“请吧。”
客厅很大,很空旷,只有一个液晶电视和一套巨大无比的沙发,很厚很低,几个奇形怪状的软垫散落在沙发前,有海星形状的,有水母形状的,有月牙形的,有莲花形的,也有说不上来是什么形状的,颜色很斑斓,客厅的主色调是浅橙的,明亮而温暖。
安心喜欢这样的客厅,她露出笑容,“很漂亮。你说我会喜欢的地方就是这里吧。”
彼特看着安心的笑容,“不,不,这个客厅还不配迎接你,我的公主。”
“难道你家里藏了一座皇宫?”安心抿着嘴巴。
“差不多。”彼特拉住她的手。
一双柔若无骨的手,让我心醉。
打开左侧的房间,安心愣在门口。
不错,这是一个值得让安心扔下万今跑来的地方。
这个房间绝不比客厅小,里面居然全是古代的衣饰,确切地说,是汉朝的衣饰。彼特把这房间设计成一个展览馆,古香古色,所有的隔断都是用屏风和小巧的玻璃柜来隔开的,墙上,屏风上,都是各种各样的汉朝服装和各种冠冕,玻璃柜里是首饰。
彼特开始牵着安心的手,充当起解说员来:
“这是冕冠服,祭祀用的,尊贵的天子及三公诸侯、卿大夫祭天地明堂之时穿着。”
这就是主上穿的衣服了,可惜自己生在姑苏长在姑苏,没有见过真正的天子,也不知道他穿的衣服是不是这个样子。安心端详着冕服,玄色的上衣,朱色的下裳,都绘着繁杂的章纹。旁边还挂着一个冕冠,冕长约30厘米,宽约15厘米,前圆后方,冕冠外面涂成黑色,内为红绿二色。
“这是皇帝的冕冠,有十二旒,系的是白玉珠。”彼特告诉安心,“如果是王公们的就是七旒,系的是青玉珠,而卿大夫只有五旒,系的是黑玉珠。”
安心回头看着彼特,一个两千年后的人,还是个美国人,居然这么了解她那个时代的衣服,真是奇怪。
“这是长冠服,是天子和执事百官用在祭宗庙及各种小祀的礼服;这是委貌冠服,公卿诸侯大夫行大射礼于辟雍的时候穿的;这是爵弁冠服,是大射礼时执事者穿的,有缁麻衣和素裳。”
竹皮编制像鹊尾一样的长冠,像个杯子的委貌冠,前小后大的爵弁冠,金板上有蝉纹浮雕的通天冠,此外什么远游冠、高山冠、进贤冠、法冠、武冠、却敌冠、术士冠,各式各样,不一而足,看得安心眼花缭乱。
还有各种在袍服外佩挂的组绶,皇帝和皇后的黄赤绶;诸侯王和公主佩戴的赤绶;公侯将军的金印紫绶;九卿的银印青绶;六百石至一千石的官员的铜印墨绶;二百石至四五百石官员的铜印黄绶。紫绶以上才可加玉环。
原来衣服也有这么大的学问。
“这就是常穿的朝服了,从皇帝至各种小吏都穿,主要是袍子。颜色是随着五个时令的变化而变化,春天是青色、夏天朱色、季夏穿黄色、秋是白色、冬变黑色。”
安心记得爹爹的衣服就是这样随着季节变色的。
接着看汉朝女服,有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的庙服,有每年三月,皇后率领公卿诸侯夫人亲蚕礼时穿的蚕服,有皇后及夫人们日常穿的蚕衣常服。
如果还能回到西汉,一定到长安去看看太后皇后们的衣服到底是不是这样的。
“汉代妇女穿曲裾深衣,通身紧窄,长可曳地,下摆呈喇叭状,行不露足。衣袖有宽有窄,袖口镶边。衣领用交领,领口很低,要露出里衣。这种宽袖紧身的绕襟深衣很有特色,衣服转折好几圈,绕至臀部,然后用绸带系束,看这衣服上的花纹,是不是非常精美?”彼特简直有些滔滔不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