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进入冰河期(5)

丁止夙拗不过且喜的要求,还是给她开了点安神的药物,帮助她睡眠。

这天,赵苇杭进屋,刚好看到且喜吃药,当时他没什么表示,事后却拿起药瓶看了看。且喜晚上睡得不好,他是知道的,但没想到有这么严重,需要依靠药物。他觉得他有责任和她好好谈谈,在他看来,滥用药物同吸毒相比只是量的差别。

“且喜,你进来一下。”难得他今天下班早,换了衣服,且喜正在厨房里忙活,他叫她进来说话。

看着且喜在沙发上坐好,他才拿出药瓶开口,“你最近一直在吃药?”

且喜两只手揪在一起,心里却不以为然,现在知道问我了,早怎么对我不闻不问的啊?

“我知道你或许有事,心烦,已经尽量给你足够的空间和时间来调整你自己。你到底怎么了?也许说出来,我说不定能帮得上。好睡眠、好的休息单靠药物是得不来的。”

“那是我的事。”且喜有点赌气地说。

“的确是你的事情,我也知道我有点儿多事。可是,烦恼到需要吃药才入睡,我觉得已经很严重了,你应该告诉我。”

他越是这么说,且喜越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因为他才睡得不好。“我没什么事情,还不是你呼噜声大,我才睡不着。”情急之下,且喜胡诌了一句,但说出来就后悔了。

然而,赵苇杭对于这样的话,领会得飞快。“顾且喜,你是暗示要我搬到客房去住吗?”没等且喜回答,他突然站起来,“你真是欺人太甚!我看,放你一个人自在得太久,你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他扑过来擒住且喜,且喜只来得及拿起茶几上的药瓶砸过去。赵苇杭伸手就把药瓶挡飞,揪住且喜的衣领,“不识好歹!”

且喜虽然对于他的怒气有些瑟缩,却还是不知死活地回了一句:“自以为是!”

“我看是需要好好教训你一顿了!”

“教训我也轮不到你!”

赵苇杭不怒反笑,“顾且喜,伶牙俐齿啊!”

且喜还要挑衅,可看到他俯身下来,自己却呆住了,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赵苇杭停在她的上方,低下头,掩去被拒绝的那丝伤感,只是把头附在她耳侧,说了句,“顾且喜,我希望我的婚姻是健康的,我的妻子是健康的,不论是生理上或者心理上。”然后就想放开她起来。

且喜这次没再反驳,她模模糊糊地知道,如果这次自己再推开他,或者任他离开,他们之间就只能永远相敬如“冰”了。她伸手抱住赵苇杭,身子也迎向他,无声地鼓励着他的进犯。

“可以吗?”赵苇杭在她身上吻着,却并不轻柔,“准备好了吗?”

且喜侧脸轻吻着他的发梢,然后把脸伏在他的肩上,“别问了。”她并不是因为害羞,或者心里还有疙瘩,而是在这样的光亮下,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激情而且投入的赵苇杭。

那个晚上,不知道是消耗了太多体力,真的累了,还是因为终于结束了冷战,心里安定了,且喜匆匆冲洗了一下,就昏睡过去。迷迷糊糊要睡着之前,只看到赵苇杭站在床尾,擦着头发,似乎在说什么,她也挣扎着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儿,但终于没支撑得了,沉沉睡去。

“哎,你昨晚和我说什么了?”早上一醒来,且喜就对着赵苇杭问。

“哪句?”赵苇杭刚刚醒来,有点搞不清状况。

“就是我快睡着,你在床前说的。”

赵苇杭揉了下且喜的头发,“我问你为什么笑?”其实他那时是问她,有那么好么,笑得那么开心?当时的调侃放在这里有点不伦不类,所以他也就想一句带过。

“我笑了吗?”且喜坐起来,抓了抓被赵苇杭揉得更乱的头发,也有点儿呆呆的,“没什么可笑的事情啊!”

赵苇杭不理她,先起身去洗漱了。

“让我先去吧,我还得准备早饭呢!”且喜忙跟过去,拉开门的时候,赵苇杭正在解裤子,且喜叫了一声就退出来了。别怪她大惊小怪,赵苇杭在家里的时候,穿得很注意的,并不会让且喜觉得有任何的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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