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青眼睛一转计上心来,态度愈加恭敬:“重要,重要。您是合府上下的主心骨,哪能不重要呢?依奴才看,这一切并不是王爷的问题,而是……侧福晋……妖性太重……”
玉琴哦了一声,挑眉等待下文,海青凑到她的耳边道:“您还没听说吧?外面的人都在传侧福晋是个妖孽,她修炼成了人形,用妖术迷惑了王爷。”
玉琴疑道:“真的假的?”海青笑了一下,小人嘴脸毕露:“当然是真的,福晋您想想,她进府前王爷对您是何等的宠爱,可如今呢?若不是妖术,哪能这么迷惑人?再说平日那些妖门鬼道,您都亲眼见过……”玉琴点点头,海青继续道,“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侧福晋如今已怀有身孕,奴才怕万一生出个什么小妖精来,不仅祸害王爷、福晋,恐怕连整个王府都要遭殃……”
玉琴顿时紧张起来,忙问:“那……那该怎么办才好?”
海青使眼色遣退下人,到外头谨慎地看了一圈,方才回到厅内,对福晋做了一个杀的手势。玉琴虽不喜凤英,却从未想过加害于她,此刻被海青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声说:“不行,人命关天,这要让王爷知道了,我可怎么活呀?”
海青却不肯罢休,怂恿道:“王爷已被妖术迷惑,早已分不清黑白——再说,王爷此时不是不在吗?”玉琴蹙紧了眉头,思考着此事的可行性,海青在旁又添了一句,“现在不动手,等那小妖精生下来,可真就没机会了……福晋,三思啊……”
“这……”玉琴犹豫了。
裕王府花团锦簇的花园内,凤英和碧荷以及其他丫鬟嘻嘻哈哈地玩闹着。凤英挥了挥手,一对白鸽从她的袖口飞了出来,飞往广阔的天空。碧荷和丫鬟们纷纷拍手叫好,笑道:“侧福晋真厉害!”
海青看着她们嬉闹的场景,心中冷笑——柳凤英,你尽管笑吧!你的好日子到头了!面上却是堆着笑脸走了上去:“侧福晋,福晋请您到祠堂一会。”凤英奇道:“去祠堂干什么?”海青支吾,只是躬身:“这个……奴才不知道,侧福晋请……”
凤英见问不出个所以然,也没多想,将手中的道具交给碧荷,道:“你们自个儿练吧,一会儿再来教你们。”
一道闪电划过,凤英扶着海青的手向祠堂走去。谁都没有注意到,侧福晋身边那个状似忠诚的管家脸上露出了阴毒的笑容。
雷声一个接一个,似催命的炮声,凤英加快脚步,踏进佛堂只见幽暗的祠堂里几支残烛发出摇曳的光,随后大门就“吱呀”一声关了起来。
烛光愈发显得暗淡,凤英向后望去,海青却不见了身影。许多牌位在幽暗的光下显得十分诡异,凤英在祠堂里摸索着,不由得有些慌张,连声问道:“方管家?方管家?你在哪儿?”没有人理她,一个闪电打了下来,瞬间将整个佛堂照亮,玉琴面色凝重地出现在祠堂前,倒把正在寻人的凤英吓了一跳。
“跪下!”玉琴厉声道。
“我没有犯错为什么要跪?”凤英素来与大福晋井水不犯河水,若不是因为同住一个屋檐下,她与她也不过是陌路人而已。此时大福晋突如其来出现,又不明不白地要她下跪,这叫她如何能从?
“跪下!”玉琴重复道,脸上杀机顿现。刚才消失的海青忽然从一旁闪出,猛地一脚踢向凤英的后膝盖,凤英吃痛,不由得跪了下来。
海青冷哼一声,道:“胆子不小,连福晋的话都敢违抗!”玉琴亦喝道:“大胆妖孽,胆敢混入王府妖言惑众图谋不轨,说,你为什么要加害王爷和整个王府?”
“快说!”海青附和道。
“什么妖孽?什么惑众?我不明白福晋什么意思!”凤英昂首看向他们,气势不输分毫。
“都众人皆知了,还想抵赖吗?”玉琴向海青使了个眼色,海青会意,一把从身后掐住了凤英的喉咙:“说,你是不是妖孽?”凤英冷笑:“欲加其罪,何患无词,放开我,快放开我!”她拼死抗争着,却始终挣脱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