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腼腆地笑了一下,有些手足无措,“我……我马上要期末考试了,想……”
“请假是吧?准了。”沈备爽快地说,“好好考!争取把本科拿下来!让他们看看咱军人也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
小张兴奋地点头,一张脸涨得红里发黑,眼睛晶亮晶亮的,嘴巴动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穿着西装,打着领带,挺胸抬头,一碰脚跟——立正敬礼!
草草回家一边熬着小米粥,一边摊开书本学习。还是自己的地盘舒服。就算沈备买了新房子,能不搬还是不搬了。不说别的,单论书桌也不能单给她准备一张啊!还有自己的那些书!书房都让沈备占了,这些宝贝往哪里放?
草草打开网络课堂,心想:不就是一情夫吗,怎么事儿那么多?
不过,草草承认,沈备这样的巧合让她挺窝心的。这个人……好像真的不错。想起初见面时,斗鸡似的样子,草草抿嘴笑了。
日子一天天流水般溜走,转眼进入九月份。
沈备天天应酬,最开始没有十二点以前回来过,但基本上保证每晚都回来。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差不多从万国城的大房子里面搬空了,挤在草草租的相对较小的房子里,热热闹闹地捣乱。
后来,沈备发现自己比较钟爱“晨练”,要是太晚回来就不会好了。不是草草急着上班不理他,就是迟到慌慌张张忘带东西,还影响真正的锻炼。一天不动,沈备就觉得全身难受。草草是不理他的,他也只好自己调整。那些可有可无的应酬,慢慢缩短时间,减少数量,基本保证十二点以前到家。
草草要复习功课,睡得越来越晚。所以沈备回来的时候,她基本上都没睡。
沈备晚归时养成了一个习惯:走到楼下一定要抬头看看20楼东面那个玻璃窗有没有灯光。那抹暖黄会让他觉得很舒服,也很温暖,一天的劳累在看到这束灯光后就变得释然,人也会安心。
有一天沈备回来没见到灯光,心里一沉,三步并作两步,冲进楼道,坐电梯上到20楼,进了家门一看——草草刚刚点着蜡烛!
“怎么没电了?”沈备放下公文包,有点不悦。
草草也很委屈,“好像是保险丝烧了。找了半天,也不知道在哪里?手机电池都快耗光了。”这些以前都是保姆做的,她哪里懂!
沈备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忍不住瞪了一眼草草,“拿来!”严厉地接过蜡烛,四处转了一圈,最后,在门后面的白墙上打开一个同样颜色的小门,里面是一排开关。
“啪——”打开总闸,屋里亮堂起来,“跳闸了,没事儿。”
草草站在沈备身边,探着脑袋往里看——男人穿着半袖的白衬衫,粗壮的胳膊在女人眼前动来动去,热气从敞开的领口飞出来,一股属于男人的体味刺激着女人的感官。草草“哦”了一声,傻乎乎地端着蜡烛往回走,脑子里“嗡嗡”乱响,似乎有千百只蜜蜂在飞,身子有点儿酸软。
“把蜡烛熄了吧,怎么还端着,不怕蜡油烫你啊?”沈备觉得草草傻得可爱,脑子在想什么呢?怎么那么呆!
草草收好蜡烛,端出冰镇的绿豆沙,沈备边喝边说:“晚上在家时留一盏灯,注意安全。”
草草不敢看他,斜着眼答应,又想起来一件事,“那停电了怎么办?”
沈备气结,这不是抬杠吗?
草草认真地看了一眼沈备,碰上沈备疑惑而又不耐烦的目光,才发觉说错了。摸摸脖子,侧了侧头颈,干咳一声,“我去收拾了,你慢慢喝啊。”
沈备顺着草草的目光,看见透心凉的小吊带,偷偷一笑,双臂平伸做扩胸运动,舒活一下筋骨,跟着她走向浴室。
草草正要进门,看见他跟了上来,吓得尖叫一声,把沈备反锁在浴室外面。
沈备面不改色心不跳,声音平稳,“草草,我要用,急用!”
草草抚平心口,听沈备说得有理,想着一定是自己多心,慢慢拉开门,红着脸说:“哦,那你先用吧!啊——”还没说完,人已经被沈备横空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