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4点的时候,关浩清醒了些,沈备才送他回去。
关浩只问了句:“我说什么了?”
沈备面无表情地开车,“你说不能相信女人喜欢喝酒。”
关浩没有说话,快到家的时候,关浩突然对沈备说:“沈备,你老实说,有没有被女人骗了,还觉得自己实在不是东西的?”
沈备没说话,放下他就走了。
眨眨眼睛,白色的天花板反射着淡淡的夜光。他想,他是被骗了,被骗惨了。可是看见小君哭,他觉得这一切都是活该!是他活该!
那么现在呢?草草在骗他吗?草草为什么要喝酒呢?
沈备翻了个身,面朝外,闭上眼。草草只是他包养的一个女人,不用太在意,睡一天算一天,没那么多好在乎的,来得轻巧去得快,他只需要这样的女人。
手上传来轻微的触感,睡梦中草草摸索到他的手,抓着中指继续睡。沈备犹豫了一下,慢慢地翻过来,面朝草草,把手轻轻地放好。
轻薄的窗帘透出外面通明的灯光,就着光,沈备细细地打量草草——柔淡的眉毛,纤长的睫毛,鼻梁不是那么挺直,在侧面勾出一条浅浅的弧线,嘴角紧紧地抿在一起,和眉间淡淡的川纹对应着。
沈备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地抹平草草的眉心。草草不适地动了一下,沈备的手轻轻一滑,不知怎么的落在草草脸颊上,草草的脸在粗糙的大手中像只猫儿般磨蹭了一下,“吧嗒”一下嘴巴,又睡了。
沈备悄悄收回手掌,柔软轻巧的触觉还在,他想起小君养的那只小猫,柔软得好像随便你折腾,却在不爽的时候亮出爪子就是一下,抓得你鲜血淋漓。小君是,草草也是吗?还是女人都是这样?苦笑一声,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干什么。
一个乔小芮就够烦的了,再加上一个草草。他想:女人一点儿也不简单。怎么可能既要了她们,又不理她们呢?
“老沈,现在满世界都是认钱不认人的女人。你也别死守着什么作风了,我看你再这么守下去,都该有毛病了。各取所需不好吗?哈哈哈……”打高尔夫时,球友的话响起来。
“那么清楚干吗?”草草娇媚地搂住他的脖子,“及时行乐不好么?”
沈备沉入梦乡,他梦见草草缠住他的脖子,然后周围是铺天盖地的大水,他想叫草草离开,却看不见人,只有脖子上越来越紧的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