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头大,捏了捏额头:“你有没有计划救她?不是有大赦吗?”
“有大赦。你的罪名已经免了。但是,皇上不赦上官家。我也救不了。”
“那军中呢?军中没有你的部署,可以给她好点儿的安排吗?”
“她是钦犯。谁敢照顾她?”
“可是,她是要做军妓啊!”
“谁说做军妓!”杨不愁皱眉说道,“戍边可以在军中做些洗漱洒扫,怎么会做军妓!她曾是大臣妻子,不会这么荒唐的!”
我也蒙了:“是……是飞花告诉我的。”
“胡闹!我怎么会这么糊涂!”杨不愁勃然大怒。也对,这是他的颜面问题。
“可是,飞花很肯定!”我心里凉凉的,“对了,青月在府里的时候见没见过飞花?”
换个话题。杨不愁摇摇头:“不可能!飞花虽然为人跋扈,对青月也不客气,可是青月不是那种人,她识大体,不会和飞花计较。”
飞花跋扈,我可是见识过,她对纪青月只能有过之不能无不及:“也许你是对的。”叹口气,人都死了,争论这些有什么用?
“对了。”杨不愁从手腕上除下一串木制的珠子,“这是皇上赏的,西陀国高僧开过光的佛串。据说能辟邪安神,你身子一直不好,留着吧。”说着放在桌子上,“时候不早了,早点儿睡。皇上忙过这两天,会找个机会见你。到时我会提前告诉你的。”
我没有说话,连他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兀自盯着那串珠子发傻——和我梦里的那一串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