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男扮女装与女扮男装(3)

众人听到此处,又狂笑起来。

傅津继续说道:“这还罢了,那恶霸挣扎间,鞋也挣掉了,这鞋掉了不要紧,可那双脚却太臭了!就连被屁熏得躲到几米远外的他都险些被熏晕,比刚刚那几个响屁还威力惊人!那些离得近的下人就更别提了,一个个全被熏吐了,回家后几天内都吃不下饭。当下他也顾不得给那厮去根,匆忙跑了。说到此处,他故意凑到惜日耳畔说道:“其实,我是怕真脱了他的裤子,说不定还有什么味道哪,说不定我还没给他去根就被他先熏死了。”傅津说完,自顾自地大笑起来。而惜日,已经面红耳赤,头晕眼花,像个被蒸熟了的螃蟹!脱裤子去根……她没听到……没听到。

这时,明路笑道:“别讲了,再讲,我们也吃不下去了。”

傅津此刻讲得口也有些干了,喝了口酒,道:“不讲就不讲,让瑜弟给我们弹个曲吧。”

众人看向惜日,惜日放下手中筷子,道:“恭敬不如从命。”她正想逃之夭夭呢,当下站起身来,如夫人体贴地迎了过来,伸手招来一个婢女,道:“带李公子去听乐阁。”

婢女应是,带着惜日出了亭子,沿着游廊走着。迎面而来的夜风渐渐吹散了她刚刚的一身燥热。

惜日抬首一看,不知不觉中,月已中天。

游廊四周的灯笼全已被点燃,回首一望间,只见得,夜色中,八角亭内熏香袅袅,四周的白色纱帐正随风飘扬,几个浊世佳公子和几个娇俏的婢女正在其间畅饮,恍然间,竟如梦似幻。

婢女沿着游廊兜兜转转,带她来了另一处临池的阁楼,抬首一望,原来这就是听乐阁,听乐阁正好在八角凉亭的对面,中间隔着半个睡莲池。

听乐阁四周陆续地也被点上了灯笼,楼阁内被照得明亮。惜日一撩衣摆,淡定坐在琴前,忽而抬首向对面一望,便见对面八角凉亭内,所有人正注视着她所在方向,当下暗暗收敛心神,手指微动,先试了几个音,正要开始奏曲,一个甜而亮的声音突然自身后响起:“公子可否奏一曲《离伤》?”

惜日一怔,回首一望,只见一个体态纤细的女子娉婷地立在身后。女子明眸闪亮,睫毛很长,比之如夫人更加美艳,她长发垂肩,赤着一双精致玉足,玉腕上和脚踝上挂着铜铃,身着蓝色纱衣,随着夜风轻轻飞扬,这一刻,就连惜日都控制不住地看得痴了。

女子见状低头一笑,又唤了一声公子。

惜日方才回神,恍然轻声问道:“《离伤》?”

女子轻轻点了点头,似乎面对惜日颇有些羞赧,她的羞赧,却恰到好处地惹人爱怜。

惜日转过身来,轻轻一叹,黯然:她应该就是兰夫人吧,如此美好的女子……难怪傅津这般急迫地想看她的舞蹈,即使此刻她还没有开始起舞,都足以令人一辈子也看不厌了,明路啊,明路,你拥有如此美好的女子,为何?为何……

《离伤》是一首悲情的曲子,讲的是女子爱着男子,而男子却并不爱女子,女子为了男子付出了自己的所有,可男子却仍对女子不屑一顾,最终女子为了男子付出了自己的生命,在死去时,女子问男子是否爱过她,在那一刻男子才发觉心中隐藏许久的爱,他告诉女子,他爱她,他已爱上了她,求女子不要离他而去……女子听着男子的话,虽然笑着但仍旧带着遗憾离开了人世,因为她始终以为男子只不过是在安慰她而已,却始终都不知道,男子是真的爱上了她。

这首曲子,是当时最为流传的曲子,因它的哀惋,因它的遗憾而深深震撼着每一个人的心,因为曲中的女子即使离开了,仍旧是悲伤的,顾名《离伤》。

《离伤》,想着这个名字,引得惜日心中也涌起了无限的悲伤。

琴音缓缓而出,悲伤从惜日的指尖渗入到了每一个音符……

这时,兰夫人随着舞曲翩然起舞,她的舞姿确实很美,美得让人目眩神摇,美得几乎令人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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