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龙茗也脆弱(1)

每听见一次咔嚓声,惜日心头就凉上一分,已经有五个瓦片毁在他手里了,今晚是甭想有瓦片遮房顶了,心里虽郁闷,可她也不敢再多说话刺激头顶那位,再说下去,这位少爷今晚肯定不会放过所有的瓦片,为了今晚至少还能睡个安稳觉,惜日决定忍了!

在惜日的忍气吞声下,之后,除了房顶偶尔传来的喝酒声,再无其他。

惜日却在暗想:幸好今晚田双、田勇被刘妈妈叫去前厅了,否则他弄出这么大的声音,怕早已闹起来了吧。刘妈妈肯定让她耳根子几天都无法清静。

明日西边断崖,为何他会约在那么奇怪的地方?她没去过那地方,单听名字:西边断崖,似乎那地方很危险呢,这家伙不是要报复她,预谋把她扔下山崖去吧……想到此处,一阵恶寒……

几声轻响,头顶那位似乎起身要走了。

惜日也起身,暗道:这家伙终于走了,她也可以去睡觉了。哇,真困啊,看天空的星星闪烁还挺有催眠作用,眼睛都睁不开了,可没想到,她刚从软榻上起身,一个东西就从天而降,险些砸在她头上。幸好她反应快,及时跳开来,仔细一看,竟然是一个空酒壶,不正是他刚刚拿在手里喝的那个吗?愤然抬头,就看到头顶那位也正高高在上俯视着她,脸上分明挂着你奈我何的笑容。惜日咬起了牙,他指了指脚下的瓦砾,然后两指一夹,那意思像是在说:你敢反抗,我就夹碎你的瓦片。

惜日怒视他,咬牙切齿,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似很满意惜日的表情,咧开嘴仰头大笑了起来,指着脚下的洞说道:“这个洞也不算大嘛,我的酒壶勉强才能扔下去,看来今晚你不必用缸来接雨了,用几个夜壶也是行的。”说话间身形飘动,几声大笑渐远。

惜日险些被气得呕血,明明那么一个大洞,那酒壶横着都能掉下来了,还敢说勉强,还说用夜壶来接……

可她气归气也没什么办法,一方面怕事情闹大让刘妈妈知道会烦上她好几天,另一方面怕再继续惹恼那位龙少爷,真弄碎她所有的屋顶瓦片,最终也只得眼巴巴地看着他就这么走了。

惜日仰头无奈地看着头顶上那只老鼠嗑开的大洞……一声哀叹,看来明天要叫人来补屋顶了,可是,若他们问起怎么房顶会有这么大一个洞,她该如何回答?难不成说被野猫给弄破的?天底下哪来这么厉害的野猫,除了那一只!

要是被刘妈妈知道肯定又要唠叨半天了,这可真是件麻烦事啊。

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此时夜已深,惜日早已有些倦了,便更衣就寝。

第二日醒来,下意识先看了一眼屋顶,却惊然发现,屋顶的瓦砾已被盖好,显然昨晚不知何时,有人补好了房顶。

不会是他吧?又是一阵恶寒。

说起今儿早晨,龙茗似乎有一种预感,一大早便包下了整个二楼,让小足子在楼梯口守着不许任何人上来打扰他。他一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吃了早点又开始品茶,这靠窗的视线很好,街口处的风景也一览无余。

清晨,城内虽然有层薄雾缭绕,但预示着今天应是一个晴好的天气,不禁令龙茗也隐隐地期待起来。

几日前他故意透漏出去,说他对那日万喜楼宴请的姑娘有意,可人言可畏,原本只是有意,却经一传十,十传百之后,竟变成了他要迎娶那位姑娘。这个消息一经散播,一时间整个苏州就像是要炸开了锅一般,街头巷尾到处都在讨论他的婚事,甚至听到有人说他们连结婚的日子都定好了,真是有够夸张的。

他的武功甚高,又一向对任何美女都无情,苏州人皆知,没人敢跟踪他,也没人敢来问他。大家刚开始也只是胡乱臆测,后来这件事在众口铄金下好像渐渐变成了事实。

更有好事者四处打听那个女子的下落,但显然那个女子隐藏得很好,竟没有被打听出来真实的姓名和住处,看来这女子倒有些本事。可她再怎样厉害,除非她不上街,否则总也躲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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