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棠执拗道:“不,我怎么能不管你,不如你跟我一起走,咱们还是跟之前一样,找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如梦摇头:“这是不可能的。”少棠问:“为什么不可能?”如梦说:“我做了那么多坏事,我不可能跟你在一起。”少棠忙说:“我不介意。”如梦神色哀戚:“我介意,你走啊,快走啊,再不走,他们回来,你就走不了了。”
她推着少棠往外走,少堂却纹丝不动。“你不走,我也不走。”
“你……”如梦竟无语凝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少棠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不然你不会冒死来救我,同样的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出事,总之一句话,你走我也走,你不走我也不走。”
如梦顿了顿,用力跺了跺脚:“怕了你了,走吧——”少棠一笑,拉着如梦飞快地往外走去。
贵三和土匪们策着马将云开和玉禾逼到悬崖边。云开抱拳说道:“各位好汉,所谓盗亦有道,钱已经给了,你们不放人就算了,这是什么意思?”
贵三一副惊奇的样子:“他问我们是什么意思?你们大家说是什么意思?”众土匪哈哈大笑起来。贵三对着他们二人说道:“老实告诉你们,对付辜家的人,我裘贵三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道义两个字,去死吧——”
他策马驰来,云开脚一滑,摔了下去。玉禾用力抓住他的手:“夏大哥——”
云开忙说:“玉禾,你快放手,再不放手,我们都活不成了。”玉禾摇头:“不,我不放,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云开大喊:“不要,不要——”
玉禾拉着他不放手,两个人双双跌落了下去。
贵三上前看了看:“好一对苦命的鸳鸯,这么浅的山谷一定摔不死人,来人啊,帮帮他们。”
土匪们异口同声应了是,纷纷上前,将悬崖上的泥土石块推到下面。云开和玉禾一边躲一边伸手去挡。云开气急败坏地叫道:“住手,住手——”
贵三哈哈大笑。这时,一个土匪飞奔而来:“老大,不好了,筱如梦用迷药迷晕了我们兄弟,带着肉票跑了。”
“什么?”贵三一把揪起来人用力将他摔倒在地,转身上马,“来人啊,跟我追——”
他顾不得云开和玉禾两个人,带着众土匪们策马而去。
少棠拉着如梦飞快地在郊外跑着。贵三带着土匪们策马而来,他不断开枪,少堂和如梦左躲右闪。
贵三停下瞄准了少棠,忽然如梦飞快地扑到少棠身上:“不要——”如梦中枪倒地。
贵三突然愣住。少棠抱着如梦大喊大叫起来:“来人啊,救命啊,谁来救救她,谁来救救她——”
如梦的呼吸渐渐微弱,她挣扎着说:“少棠,对不起,我……我好像没办法陪你走完这条路了……”
少棠胸口痛极:“不,不会的,你不会死的,我不要你死。”
如梦挣扎着推开他,慢慢地爬向贵三:“放……放过他……求你……”
贵三不可置信:“为什么?”他大吼道,“为什么?”
如梦只说:“求你……”
少棠上前:“不要求他,他是个杀人凶手,有种就冲我来,冲我来呀,啊——”他忽然大喝一声,飞快地冲向贵三。
贵三顿了顿,再度举起枪瞄准了少棠。如梦痛苦地叫道:“不,不要……”
“砰”的一声,枪声响起。
贵三的手中了一枪,鲜血直流。满山遍野的巡捕飞快地拥了上来。
贵三叫道:“撤,快撤——”土匪们乱成了一团。
少棠上前紧紧抱住了如梦:“来人啊,救人啊,救人啊——”
如梦伸出满是鲜血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少棠的脸:“这一辈子,我对不起你,下一辈子,我一定补偿……”她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
少棠只来得及大叫一声:“如梦——”远处,夕阳西下。
寂静的山谷里,玉禾从土堆里钻出脑袋,环顾四周,看到云开,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夏大哥,夏大哥——”云开却纹丝未动。玉禾碰了碰云开的额头,飞快地缩回手:“好烫啊,怎么无缘无故发起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