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欢,你好好做事吧,这里收入很高,这工作你也完全应付得来,估计你也会喜欢的……”
这是这个地段大家都知道的一家“鸭店”,来消费的一般都是出手阔绰的款姐富婆,提供服务的当然是那些穿梭往来的帅小伙子。
他做皇帝时今夜留宿这宫,明儿洞房那殿,反正夜夜都换着不同的女人,喜欢和许多不同的女人玩,如今,干这行,也算得业务熟练,“本行”操作嘛。
何况,就他目前的情况来看,再也没有比这个更来钱快的行业了。
李欢惊疑地看看周围,又看看她,自己会喜欢这工作?为什么自己一进入这里就觉得特别压抑呢?
“李欢,我走了。”
他更是惊疑,追上去一步,迟疑道:“我……还可以回家吧……呃,就是你那里……”
她沉默了一下:“如果你暂时没有其他地方可去,也可以再来挤几天。还有,这工作,做不做随你,你若中途不高兴,也可以走人……”
他心里更是不安,待要想再说什么,她已经转身离开了。
雕花的木门打开又关上,李欢看她的背影消失,心里空落落的——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认识的唯一一个女子,就这样走了。
他独自坐在卡座的长椅上,面前放着高脚的酒杯。在他身边,还坐着十几名年轻男子,一概的衣冠楚楚,高大英俊,每人端了酒杯,或沉思,或谈笑。
这是什么工作?就是在这里喝酒吗?
他大感惊讶。
他看自己面前有一张木制的牌子,标着“17号”,再看其他男人的面前,似乎也都有这种牌子。再看场中的女人,这下能看得比较清楚一些了,那些女人,普遍是三十以上六十以下的,每个人皆衣饰华贵。
然后,是一阵轻柔暧昧的音乐,乐声里,一群穿纱的男人舞动着出来。李欢从来不知道男人也是可以穿纱的,掌声响起, 舞男跳着跳着干脆揭开了身上的那层纱。于是,台下的女人们就开始往上面扔花束、糖果,甚至一些纸币做的玫瑰。
李欢看得目瞪口呆,回头时,发现卡座上坐的男人陆陆续续少了些。他仔细观察,发现,每桌女人坐的桌子上都放着一堆那种精致小巧的木牌,女人们拿在手里把玩,如掷骰子一般,随便翻起一张,就会有个穿白色衬衣的男人走过来喊卡座上的一个人,然后,一个女人就带着那个男人走了——
他曾对这种举动极为熟悉!虽然,当时自己的举动和这有些小小的差异。
那时,他还是皇帝,还没有来到这个古怪的世界。
他的后宫佳丽三千,常常为了留宿哪里而苦恼,但是,宫廷自然有宫廷的解决办法,就是那种写了嫔妃名字的绿头牌子,太监用玉盘装了,任凭君王高兴,翻到谁,就让谁侍寝。
一般情况下,被翻到牌子的妃嫔,总是喜形于色,巴不得自己天天能被翻到。
不过,自从冯妙莲进宫后,他就很少玩这种“游戏”了,因为,他从不为留宿哪里而多虑了——相当长的时间里,冯昭仪是被专宠的。
可是,冯妙莲和冯丰,那是不同的两个人。
此刻,居然想起冯丰。
他忽然醒悟过来:
敢情自己竟然被这个女人卖到了青楼?
这是什么年代?还有专门提供“男人卖身女人买春”的青楼?
自己会不会如那些青楼女子一般,被逼着强行接客?“嫖客”就是那些座位上坐着的形形色色的女人?老鸨就是“刘姐”?
他心里惊疑却很快镇定下来,虽然越想越郁闷,却横了心,心道,我今天倒要看看这21世纪的“男子青楼”到底是什么模样,难不成自己还会被这些女人强暴?
他正在惊疑,忽然听得场中一阵咯咯的浪笑。只见右边一张桌上,一个中年女人喝得醉醺醺的。这时,包厢门打开,出来几个女人加入进去,一行人猜起拳来,每猜一下就丢一块牌子。每丢下一个牌子,就有一个男人到那张桌上去,一去,就端了酒,陪着那些女人调笑、喝酒,搂搂抱抱,亲热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