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这丫头年纪轻轻,貌美娇怯,手劲倒是不小,莫非是欺负我武功全失?俗话说人在江湖飘,岂能没有刀,看来没两手功夫,行走江湖真的很不方便啊。
“容姑娘,你就别再为难我了。少庄主昨夜已经来了,你若再有什么闪失,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呵,她还挺会先发制人的,慢着!什么少庄主?
我连忙问道:“少庄主来了?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他来干什么?”
她将药端到我面前,面无表情地道:“少主来的时候,姑娘睡着了,至于他来干什么,我一个下人怎么会知道?”
听听这口气,活像我抢了她老公,欠下她的巨额债款,难道容疏狂的人缘竟然这么差?
我端过药,一口气喝了下去,继续问道:“他现在在哪里?”
她又拿出一个白色瓷瓶,倒出两颗碧绿药丸递过来,道:“少主昨夜在房里坐了一会儿就走了,留下这瓶药给姑娘服用,他现在在前厅和宋阁主他们议事。”
这药丸香气扑鼻,显然是好东西。我可不会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当即接过来吃了,立刻便有一股清凉甘洌之气顺着喉咙直抵胸腔,说不出的舒畅。嘿!少庄主弄来的东西,果然不一般。
柳暗见我吃了药,道:“容姑娘休息片刻,我要去药房看看。”
我忙盖好被子,笑道:“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她走到门口,又转头道:“容姑娘,你要是受了风寒,这些天的药就白吃了。”
我耳听她的脚步声渐渐走远,连忙起床,直奔下楼,穿过僻静的走廊,一路往前厅寻去。
开什么玩笑,少庄主既然来了,岂有不去瞧瞧的道理!
我刚踏进院子,便听到宋清歌的声音:“老燕,你有没有觉得疏狂最近有些奇怪,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我闻言一惊,这宋清歌真是个厉害角色,想必是我前几次拐弯抹角地套话被他看出了什么端倪?
燕扶风的语气有些不确定:“是有些奇怪……会不会是沈醉天那一掌伤到了她的脑袋,一时失忆了?”
哈哈!这个燕坛主真不是一般的可爱。嗯,失忆,这倒不失为一个绝妙的借口。
宋清歌似乎被这个理由给说服了,沉默一下,又道:“假如真是这样的话……少主,现在送她去沧州,合适吗?”
咦,送我去沧州干什么?
“他娘的,楚天遥这混蛋,他明知道疏狂跟少主的关系……”燕扶风忽然大声说道。
“我跟疏狂的关系,与大家并无区别!”一声清冽如寒冬风雪的声音冷冷响起,语气中隐含了一丝警告的意味。
“大家都知道,她喜欢你——”
“老燕!不要乱说!”宋清歌及时遏止。
厅内陷入静默,一股诡异的气氛弥漫而出,连厅外的我都感觉有些不舒服。
原来容疏狂喜欢这位少庄主。不过听他的语气,倒像是容疏狂的一厢情愿了。呵呵,到目前为止,就数这条信息最有价值,我迫不及待地要瞧瞧这位少主了——正要抬脚走近些,忽听身后一声大叫:“容姑娘,你怎么又跑出来了?”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她这种紧迫盯人的本领如此高明,不去踢足球实在是太可惜了。
燕扶风抢先跨了出来,道:“疏狂,你怎么下楼了?”
我笑道:“在屋内闷得难受,出来走走。”
宋清歌随后出来,有些奇怪地看着我。
柳暗上前跟宋燕二人见了礼,道:“黎医生说过,容姑娘的身体不能吹风,最好待在房内。”
燕扶风道:“是啊,疏狂,你体内寒气未除,还是不要出来的好。”
在一个没有任何娱乐的房间里休息了整整半个月,天天躺在床上对着帐顶发呆……OMG,我看这体气寒气也别除了,直接让我死了算了。
我忍不住抗议:“拜托各位,我是人,不是囚犯,整天呆在屋子里,会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