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晖见我巴巴地盯着他,坏坏地笑着,“想尝尝?”
我猛地点了点头,他挑了小半勺辣椒酱放进我的碗里,我迫不及待地一口吞下,顿觉气血朝上涌,辣味顺着喉咙一路往下蔓延,脸在瞬间烧得滚烫,眼前蒙起一层雾气,我不住地吐舌头,“好辣好辣。”
向晖边笑话我边叫了杯水递过来,“你这个人就是喜欢逞强。”
咕咚灌下半杯水,觉得舒服多了。我不服气地顶嘴,“总有一天会胜过你。”
当时的一句玩笑话,竟然一语成谶。很多年以后,经历过酸甜苦辣的我们再次坐到这里时,却再也找不回当时的心境了。
向晖轻轻笑了笑,从我手中接过茶杯,一仰脖把剩下的水喝尽,我怔住,这……岂不就是传说中的间接接吻?
我想说些什么,脸一红,说出口的是,“我在感冒,你……”
他扬起懒懒的笑,什么都没说,好似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忽然想起曾在一本杂志上看到过的一段话,如果遇上这样的男人,你就可以考虑嫁了:笑起来很像个坏蛋——其实不是;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但他自己不知道;你感冒了,他还是会用你的杯子喝水……
我直勾勾地盯着他看,止不住地想笑。
“再笑下巴要掉下来了。”他勾起唇角,笑容绚烂。
我不以为然地撇嘴,“哪有。”
他的眼底满是笑意,抬手揉乱我的头发,也揉进了我的心里。
雨势渐小,我们踏上返程的路。
走着走着,向晖渐渐放缓步子,一开始我还没注意,等到发现的时候,他已经落下一大截。回过身看他,他的侧影坚毅挺拔,鬓边有碎发随风飘逸。
“走不动了?”我往回走,带着轻松的笑意,终于逮到一个机会笑话他。
他不说话。我忽然急了,小心地问:“不舒服吗?”
他摇摇头,低声地唤道:“叶子。”
我一手探上他的额头,有些担心他是被我传染了感冒,还没回话,他拉下我的头,唇深深烙了下来。
他的吻带着很强的攻击性,与上次蜻蜓点水般的浅啄完全不同,我只觉大脑一片空白,伸手推他,使不上力。
他的鼻息急促而温暖,唇柔软,浓郁得如巧克力般让人欲罢不能,我慢慢放弃了抵抗,无力地攀上他的肩头。
直到呼吸被掠夺一空,他才满足地离开我的唇。眼神炽烈,像是要把我一次看尽。我嘤咛一声,倚进他的怀里,不敢抬头看他。
“现在才想起闭眼,不觉得迟了些么?”他捋过我被风吹乱的发丝,轻声揶揄。
我闷头笑了半天才回答:“那是你技术太差,我没有感觉。”
“噢?”他俯身看住我,脸凑过来,“那我们再来一次好了。”
热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我还没说好还是不好,他已钳制住我的身体,我动弹不得,他的唇再次覆盖住我的,轻舔浅吮,逐步深入,唇齿交缠在一起,仿佛凌霄花和常青藤的纠缠,生生不息。
“这次有没有感觉?”他放开我,微微喘息。
我的脸早已烫得不像话,再不敢胡言乱语,要不,吃亏的还是我。
回校的第二天,我和向晖相继病倒,这便是浪漫过头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