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不在焉的结果是打碎盘子一只、汤碗一个。遭到老妈的一顿臭骂。
如此又折磨了半个小时,终于盼到林父林母起身告辞。我以从没有过的热情自告奋勇送他们下楼,以至于将楼道黑暗出门诸多不便完全抛之脑后。
走出门,林森就说:“不要送下楼了,省得一会儿我还要再送你上来那么麻烦。”他知道我怕黑的老毛病,也吃过被我死抓着不放的亏。
我讪笑,伸出两根手指发誓,“保证不会。”
这个动作惹得林父林母也发笑。
直到把林家四人送出小区大门,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月色之下我才回头,几步蹿到停车棚西侧,也就是我在厨房能见到的方位,并没有发现异常。
喜忧参半。
喜的是我暂时不用面对他,不必正视这份突然而来,其实深藏已久的感情。
忧的是他不是个言而无信之人,没见到他人,反而让我忧心忡忡。
我在口中默念了一遍他的手机号码,从未打过,但一直记在心中。琢磨着一会儿上楼是直接拨给他还是通过竹喧旁敲侧击,仍在犹豫中,却见楼道口光溜溜的梧桐树前倚靠着一人,北风拂过,吹起风衣的一角,飘飘衣袂,令人心生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