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单不是与生俱来,而是从你爱上一个人的那一刻开始。
“然然,你知道么?这可是我平生第一次作弊啊,要是被逮住,我死的心都有。”
……
“你和萧大侠有何进展,一定要向我汇报清楚,若有半点隐瞒,我一定会冲到你们学校找你算账。”
……
“叶子,叶子,”竹喧兴高采烈地一头撞进来,拽着我的手臂好一阵摇晃,我被她晃得有些头晕,仍不忘将写了一半的信遮住,回头问道:“怎么了?又看见帅哥了?”
“答对了。”竹喧避开了一众室友把我拉到一边,笑着说,“叶子,这次你得帮我。”
“怎么帮?”我有些纳闷,竹喧能言善辩,报考声乐社失败后,在文学社找到了自己的一方天地,一进去就被内定为下任接班人,她在各方面都比我吃得开,有什么事到了非要我帮忙的地步呢?
竹喧从随身小包里掏出一封书信,笑得迷人而绚烂,露出小狗般的无辜眼神,可怜巴巴且又一本正经地说:“叶紫,我坠入了爱河。你一定要替我把我的一片真心转交到他的手中。”
我一口水含在嘴中险些喷了出来,目瞪口呆,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感觉有一群乌鸦从我头顶上飞过,偶然飘下几片羽毛,传来几声凄厉的哀叫。“你是花痴,鉴定完毕。”
“我是个纯洁的人。”竹喧的这句话一出口,在场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做了一个动作:那就是转身做呕吐状。没人能忍受她的大言不惭。
“你们这是干吗?难道我不纯洁么?”她话音刚落,就见柳如烟拔腿冲出了寝室,直奔盥洗室,估计是大吐特吐去了。这两个人当初也不知是怎么会被安排在同一间宿舍的,以互相嘲讽为乐,整天弄得跟斗鸡似的。当然,不排除这是她们表达感情的另类方式。
“叶子……你看她们都嘲笑我。”竹喧一脸的委屈。
我只得安慰她,“不要理她们。”
竹喧双眼发亮,声音甜得发腻,“叶子,就知道你最好了,你一定会帮我的,对吧。”
“……我能收回刚才的话么?”我低声嘀咕着。
立刻被竹喧凶悍地顶了回来,“不许。”
“说吧,要拿给谁?”我无奈地答应下来,谁让我交友不慎呢。
“袁琅。”竹喧笑得谄媚,我仿佛能看到她冒着星星眼,腰肢扭动了几下。
“好熟悉的名字。”我自言自语。
此时柳如烟刚好推门进来,不屑地撇嘴道:“文学社社长呗。”
我恍然大悟,袁琅在我们学校算是个人物。其一,出口成章,能吟诗作画,但却严重偏科,如同当年的天才少年韩寒。其二,对军事理论有超乎寻常的兴趣,特别是说起有关特种部队的知识,简直如数家珍。
我不解地问竹喧:“袁琅已是大四生,就算他能接受你的爱情,在一起的时间满打满算不过半年,毕业那天说分手的事例你见得还少么?”
谁知她不以为然地说:“正是因为只有半年时间,到时候不会拖泥带水,好聚好散嘛。”
“靠!你真强大,我服了你!”说话的是一向和竹喧不对盘的柳如烟,我偷偷地抹了把汗,竹喧这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我已经打听清楚袁琅的作息规律,晚上七点的时候他一定会在图书馆。叶子,我的幸福就全靠你了。”竹喧郑重其事地,而我则受宠若惊地。
把这样一个艰巨的任务交给我去做,会不会太抬举我了?同陌生人说话我还会脸红,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此等惊世骇俗的事,她就不怕被我搞砸了?
“竹子……”我犹豫不决,竹喧笑得双眼眯成了缝,憧憬着美好的将来,“只要他看过我的信,就一定会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一会儿我在图书馆外面等你的好消息哦。”说罢不由分说地将信塞进我的手中。
我勉强地点了点头。
竹喧又附耳道:“叶子,办成了这件事,我请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