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过来,绿色的眼眸已变成如深湖一样的幽冷,“来人,拿我的披风过来,我要立刻晋见法老。”
孟斐斯是下埃及的中心城市,也是下埃及最繁华的城市。它地处尼罗河畔,不仅有发达的农业,也会有来自各国的商人在这里歇脚或做贸易,市民之中,从事建筑、纺织、手工艺的大有人在,甚至在制作木乃伊方面,都有专家,俨然是一个“国际大都市”的样子。
法老在孟斐斯有着豪华的宫殿,新王继位、重要祭祀、会议、战争等时,孟斐斯都会成为法老必定到访甚至停留以时日的地方。更有法老大兴土木,在这里建立宏伟的寺庙、金字塔以及奢侈的行宫。继位不足一月的新法老拉美西斯同样不能免俗,刚加冕不到三天就下令在孟斐斯附近建造庞大的司芬克斯神像,更为了监督工事的进展,特意来到孟斐斯,顺便参加当地的祭祀以及接受民众的祝福。
人们盛传新法老与先王塞提一世不同,不仅具有领导战争的能力,更是外交、内政方面的天才,加之自摄政王子时期就跟随他的“帝国双璧”孟图斯和礼塔赫作为他的左右手,新王登基三天就给全国人民带来了欢欣鼓舞的士气,孟斐斯周遭村落的村民甚至愿意徒步行旅数日,来到孟斐斯,远远地拜见一下新法老。
而让全埃及的少女们沸腾的是新法老惊为天人的外貌。拉美西斯在登基前就是出名的俊美,而登基之后,天下独尊的身份使其更加锦上添花。虽然花名在外,但是天下少女无一不想受到一次宠幸,哪怕是一次,无名无分,她们都甘之如饴。而且,虽然机会近乎于零,但是她们还是抱着飞蛾扑火的心态,梦想着或许自己会成为特别的那个,或许自己会被册封为妃,但是到现在为止,这种想法,永远都只是个梦想。
孟斐斯宫殿,侧宫。
侧宫的寝室是一间宽大的房间。四壁上装饰着豪华的金质饰品,桌台上放着昂贵的凸雕花瓶,里面盛着埃及人最喜爱的莲花。层层半透明的帘幔随着夜风缓缓地时飘时静,房间深处奢华的床榻隐隐可见。
两具年轻的身体交叠着,房内沉重的喘息声和床榻的响动,透过层叠的帘幔,传出室外。孟图斯在侧宫的门口踱来踱去,绿色的眸子里映出了焦急的神色。门口的卫兵没有表情地看着他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走来走去。
“王这样多久了?”孟图斯第十次发问,脑门上渗出了涔涔的汗珠。
“回将军,从傍晚开始。”卫兵没有感情地回答。
孟图斯抬头看看天,星星都亮起来了。虽然他知道王的脾性,但是遭遇如此军情,或许真的需要强行参见,以免局势变得不可收拾。可是,里面传来的阵阵粗重的喘息声,却使他难以迈出脚步。一直没有娶妻的他,听到这种声音,不由得难为情地低下头,心中只能盼望这样的事情可以早些结束。
“这样还要多久?”红发的青年又一次尴尬地开口。
“回将军,不知道。”卫兵还是同样平淡的语气。孟图斯擦了一下脑门上的汗,继续在门口踱来踱去。
而此时,房间里正春光旖旎,满室的热气几乎要撕裂厚重的幔纱,穿到室外去。身材火辣的女人仰面朝上。她眼神迷离,双唇微张,双手紧紧地抓住身下的床单,纤长的指甲仿佛要透过床单将手掌抓破。
对比起她迷醉的神情,男人则显得过分冷静。琥珀色的眸子里闪着没有情感的光辉,仿佛无机质的宝石,丝毫不理会女人的表情。
女人的身体开始缩紧,叫声不断变大。男人终于低低地嘶吼了一声,结束了一切。他快速地起身,将衣服穿上,拿起身边的佩剑,丝毫不带有半分留恋地向门外走去。床上的女人沉沉地喘息着,思绪仿佛还停留在刚才的翻云覆雨之中,看到男人快步地离去,她连忙支起身来,不加任何遮盖,裸露出傲人的身躯,对着要离去的人说:“王,下次再召见奴婢吧,服侍王是奴婢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