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睡,希望不要马上醒来。对于婚姻和丈夫,我还很陌生,只能暂且用睡觉的方式逃避。午夜醒来,我发觉杨宪奕正支着身子躺在旁边,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我开始泡病假。杨宪奕把我送回家当晚,给我买了一百多本柯南过来,往床边一放,过来看我头上的伤口,口气严厉地叮嘱,“老老实实在家看书休息,其他的事你都别管。”
爸爸妈妈出去散步了,让我们单独相处着。我有些话也想问,刚提到关浩两个字他就拉下脸来。“你别管了,养好了跟我回家,把证领了。现在你们馆里都知道你结婚了,回去还得弄点儿喜糖什么的意思一下,让人说不出什么话来。”
我其实怕杨宪奕在关浩的事上较真,我多多少少还是有点错和责任。他告诉我关浩老婆被拘留我觉得就差不多了。本来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不想打官司,不想弄得大家都知道,可看他的脸色我又不敢提了。
我现在跟多了一个爸爸似的,听话不听话的都得服他管。拿起一本柯南翻了翻,我问他:“婚宴那天我说什么了?我都受伤了,告诉我吧!”
在亲爸身上撒娇屡试不爽,在杨宪奕身上根本不管用。他坐到床边只看我的伤口,把缝过针的地方的发线分得细细的,仔细看那道长长的伤口,给我一句,“都快破相了,饶不了他。”
这就是明着不想告诉我,我努力也是白费,我装头疼,装胸口疼,能装的我都装了。他把我裹被子里,意味深长地说:“告诉你,你更该闹了。”
我一直是听话的孩子,让他说得也没话接了。看他给我买的柯南,也侦破不了他隐瞒的秘密。他就在床边陪我,时间晚了我知道他快走了,却不来亲亲我。我有点憋气,也有点着急,我又不能主动要求,他起身说要走,我把书扔在一边,眼圈都急红了。
我估计自己是真破相了,他连亲都不愿意了,闷头说了句再见就钻进被子。我正在伤感,被子被掀开了,杨宪奕贴过来问我:“又怎么了?”
我扭过身子特委屈,“我头破了,但不怕亲,亲一下没事!”
我觉得自己提这个挺可耻的,脸赶紧埋进枕头里,可我背后的杨宪奕笑了,特爽利开心地大笑,手在我背上拍着拍着就把我抱起来。
“想我了吧?”
我无言以对,脸涨红了,连眼睛都不敢瞟他,任他的手指在嘴唇上揉啊揉的。我不明所以,总觉得他在逗我,况且我说什么他都有法子逗我。我躲了躲,他就是抓着揉我的嘴唇,好像要把小月牙弄得更明显似的,只是眼睛里藏着别的事情。
“干吗?”我忍不住往后退。
“亲你呗!”
他压过来亲,开始还是简单地啄,我过足瘾了,他又吻起来。我带着伤招架不住他的吻,每次都不让人喘气呼吸,要吃人一样。我知道那样的吻后面会是什么,每次都是一半迎就,一半拒绝。
他嘴里依然有淡淡的烟味,把我也染上了。我在他舌尖上尝到酒,不知道什么酒,我想告诉他开车前不许喝酒,可我说不了话。今天的吻很柔软很温暖也很长久,我抓着他领口的衣服,被吻得东倒西歪,神志都迷糊了,他依然舔舔我的嘴唇,像吃糖果那样轻轻地回味。
他的眼神变了,喘气也有些急促,在努力克制着。我赶紧说些别的分散注意力,“什么……什么时候拆线?”
“过几天!”他说完就把我往怀里一带,没有一点商量余地地告诉我,“好了咱把证领了,听见没?”